&ldo;桀桀桀!你们洪荒这些正道教门自身都难保了,还想除魔,真是笑话!&rdo;魔界将领一阵桀桀桀古怪的笑声,说道:&ldo;不用我们魔君出手,你们这些正道教门就自相残杀了!省了我们不少功夫。&rdo;龙凌闻言皱眉,阐截二教的争斗越演越烈,波及了整个洪荒人间,牵连甚广。魔界这是在趁火打劫,趁着洪荒如今战乱争斗不止,圣人各方势力无暇顾及魔界,对龙帝城出手。&ldo;休要猖狂!&rdo;龙凌怒喝一声,道:&ldo;洪荒三千正道,能者无数,你们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不知多少大修为者隐藏不出,一旦到了除魔卫道之际,定不会袖手旁观!&rdo;龙凌这话是恐吓威慑,亦是提醒。恐吓威慑的是魔界将领,提醒的是那些隐居不出的大能耐者。别的地方不说,光是龙帝城内就隐居了不少大能耐者。这话说得便是给他们听的,如今魔界来犯,别特么的饮酒赏花作乐了,快拿起武器除魔卫道吧!魔界将领闻言又是一阵桀桀桀的古怪笑声,&ldo;小子,等我们攻下了龙帝城,再去会会你口中的那些大能耐者。&rdo;龙凌冷哼一声,&ldo;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rdo;两军交战,擂鼓阵阵,龙凌依旧是使一把长枪,与魔界将领缠斗。御龙卫与魔界的军队交战,一时间只听见一阵刀戟斧剑相击发出的轻鸣响声。这一战打得天地变色,鲜血横流。直到傍晚时分,双方才偃旗息鼓。龙凌领着军队回去了龙帝城,碧玺站在城墙上,神色担忧。见他们归来,立马迎了上去,碧玺见龙凌浑身浴血,腹部盔甲被划破,有血迹流出,不禁面色急了,惊呼道:&ldo;殿下,你受伤了!&rdo;&ldo;无碍,不过是一丝小伤。&rdo;龙凌不在意地说道。微顿了一会,龙凌对他说道:&ldo;你且派人前去昆仑山玉虚宫给我师祖传个话,说魔界来犯。不,你亲自去,你亲自去。这话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师祖,确保他听见这话。&rdo;碧玺闻言领命。龙凌回去了寝殿,脱下盔甲,身上各处受伤颇多,属腹部那道伤口最深,深深的被划了一刀,血肉翻出。他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给自己上药。止血药洒在伤口上,一阵剧烈的刺痛猛地传来,龙凌给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这止血药效果不错,就是上药时真他们的疼啊!援军到来这一战休整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龙凌做很多事情。龙阙失踪下落不明,龙帝城陷入无主窘境,无人能调动龙帝城的那些暗中力量。龙帝城的力量粗略的划分,可分为明暗两道,明面上的力量便是指龙帝城的守卫军御龙卫,暗处的力量,便复杂了。隐藏在暗处的力量,除龙阙外无人得知到底有多少。即便是身为龙帝城的丞相碧玺也不得而知,众人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些隐居在龙帝城内的大能隐仙,也是一股极强的助力。可是无人能调动这股力量,即便是龙凌也不能。龙凌虽为上古祖龙的血脉,却辈分低,资历浅,修为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高手,但是和那些隐居在龙帝城内的上古仙神比起来,便不够看了。这些个上古仙神谁不是活了几万载的老神仙,那个时候龙凌还在龙蛋里打盹呢!除去上古祖龙血脉这个听起来威风凛凛的名号,其实龙凌不过只是阐教三代的一个弟子。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龙凌让碧玺将那些隐居在龙帝城的仙神们的状况信息悉数告诉了他,碧玺也不隐瞒,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龙凌。并且提点了他一些仙神的禁忌和喜好,以免龙凌犯了他们的忌讳。这些个活了万载的老神仙们,脾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古怪。他可不管你是不是龙帝的侄子,可不管你是不是龙帝城的龙太子,该落你颜面绝不含糊。龙凌挑了一些据说脾气还好性子冲动好出头打抱不平的仙人前去拜访,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婉拒了,甚至有些仙人连门都不让他进,直接洞府大门紧闭,让童子打发走了他。碧玺见他神色郁郁,眉目含怒,出声安抚道:&ldo;殿下莫恼,这些个老神仙们,个个都是肚子里精明着,趋利避害。当初龙帝陛下在的时候,个个都是一脸诚心的前来投靠,如今陛下不在,龙帝城遇难,他们便做起了那缩头乌龟,躲在洞府里不出。&rdo;&ldo;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情势所迫,不得不求助他们。&rdo;龙凌叹气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些个活了万载的老神仙们,经历了几次天地量劫,最后都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心中的弯弯绕绕只多不少,就如碧玺所说的一般,最是懂得趋利避害。龙凌平时最厌烦的便是与这些人打交道,如今若不是真的情况危急,他别无办法,又怎会前去与这些个老神仙们玩把戏。碧玺闻言一时无语,如今龙帝城的情况真是说不上好。他看着眉头紧蹙神色深思的龙凌,不禁心下暗叹一口气,战火让这个曾经饱受宠爱身份尊贵的太子陛下迅速的成长蜕变。他原本略显柔和的眉眼此刻带着道凛然的杀意,周身的气势大变,饱含鲜血和杀戮的气息,因为气质上的脱变,使得他的俊美的五官也变得凌厉而冷硬,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经历鲜血的沐浴和战火的洗礼,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依然顶天立地,坚守阵地,不到最后战死一刻,绝不倒下。龙凌过去的生活太过安逸,玉泉山冷清而美好,山清水秀。龙凌在此成长,如龙阙所希望的一样,无波无澜,平安而快乐。但是,却也无法真正的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扛得住一切灾难和困苦的男人。他带着贵公子的天真不谙世事,骨子里略有些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