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颜值的碾压,帝辛看一眼下方的二仙人,心中立时有些不高兴,他作为人族君王,富有四海,也是不没有修仙者在朝中为官,偏二人如此无礼,连个礼也不行。
他不悦道:“二道者何处来?”
云中子是个没心计的,没看出来帝辛心中的怠慢与不悦,回答道:“自云水来。”
实则方才午门官已经代二人答过乃终南山炼气士,帝辛更是不悦,忽听一女声:“何为云水?”
原是姜后与左右宫妃而来。
云中子此时还没有沾染上阐教歧视女性的习气,立刻答曰:“心似白云常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纵然孔双是个比云中子大了不知多少万岁的前辈,但她所学到的都是实践课,没有理论知识,身为一个体育生,这个时候竟插不上话来。
姜后浅笑,又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云中子眼睛亮了亮,二人就着云散和水枯论起道来。
从清贫论至古今,从为道至尊论到为道独尊。
直论的云中子口吐莲花,满室生香。
高座之上的帝辛眼中神情复杂,望着姜后的目光极是震惊。
云中子未想到人族的中的王后竟又如此高深的道法,惊喜异常,语毕之后,深深打了个稽首。
姜王后亦容光焕发,吩咐左右为他赐座,落到云中子的身侧时,目光忽地一滞——
怎么还有一个女修。
和前世不一样了?
她的前世记忆还停留在一个昏暗的清晨,那时她早已没有了王后娘娘的称呼,人们最常称她为太阴星君。
此太阴星君却非彼太阴星君,真正的太阴星君是她一直地仰望。
那日清晨却比黄昏,天生异象,由此,天帝特地赶往西方极乐世界与佛祖商议,而留在天庭中的臣子心中却惶惶。
天帝尊讳“玉瞳”二字,是位强大的女修,传闻是上古时期妖族天庭的公主。
天帝是太阴星的象征,是她最为仰望之人,饶是此番重生归来,她还是无法忘记当初看着天帝打败了上一任的天帝昊天,夺回来父亲的天帝之位后登临帝位宝座是的震撼心情。
上天顾怜她能重生,她便抑制不住那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现在的情况怎么和前世不一样了?她明明记得前世此时只有云中子一人携木剑而来,收服九尾狐,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修?
她目光飞速的跳跃,看向孔双,有些眼熟,但不是上辈子的同僚,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
姜氏缓了心神,为二人赐座,又止不住看她一眼,忽见对方的目光也落了过来,似笑非笑。
姜氏愕然,不敢再看。
那厢云中子又道:“贫道闲居无事,见妖气贯於朝歌,特来朝见,除此妖魅耳。”
帝俊脸色愈发沉:“朝歌有帝王紫气镇压,魔物从何而来,道长此言差矣。”
云中子是个是个实诚人,闻言急了,方要开口,姜后
仙道:“二人道长有何高见?”
云中子松了一口气,忽略了帝辛,与姜后另行交谈。
他揭开自己的手中的花篮,取出一把用松枝削的剑来,道:“此物镇之。”
姜后双手接过,转头对上首帝辛道:“陛下,左右此事对吾朝歌并未有害处,不妨试上一试,若妖邪侵染陛下,怎生是好?”
说罢,她又对云中子道:“道长,此剑可赠与本宫?”
云中子锁眉,本想说出那把木剑的真正用法,忽地孔双开口道:“道友——”
云中子疑惑看她:“道友有何高见?”
旁人只见二人交谈,嘴唇上下阖动,却不闻一丝声音,心中微惊,对二仙人的敬重又多一分。
“道友可曾想过,狐妖附在人族身体之中,此剑镇去狐妖之后,那人族将会如何?”孔双道。
云中子紧紧皱了眉头,谁知道原本那个人族的灵魂会如何?到时候左不过一个死罢了。
可那个人族无辜被占据了身体,为何要落得如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