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吾等以毒攻毒,龙族亦能呼风唤雨,师兄意下如何?”玉鼎又道。
广成子眼前一亮,即可吩咐十二金仙中的惧留孙用捆仙绳擒来龙族驱使,另一边又以言语相激,引得风伯再次大发雷霆,乱其心智。
想起共工之死,风伯双目通红,悲愤不已,又看广成子得意洋洋的故意拿番天印砸来砸去忍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风伯——”蚩尤大叫一声,痛心不已,转头大
怒向十二金仙冲去:“你们这群臭道士,真不要脸,看爷爷给你们教训。”
殊不知,正中了广成子等人的下怀。
一到天空,蚩尤才发现空中不止广成子一个人,还有不少臭道士隐匿在云间等着他,这个时候,蚩尤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众人怀中各持法宝,围成一个圈渐渐向他逼近。
蚩尤差点也喷出一口血,气愤不已,把自己生平所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都骂了出来,只可惜蚩尤的词汇在以前都是用来对付妖族,骂来骂去只有:“扁毛畜生——淤地泥鳅——”
广成子不是妖族,也没生毛,也不长甲,这些话对他来说毫无攻击力,甚至还笑眯眯的摸气胡子,觉得自己从前还是高看了巫族,也没他想象的那般聪明!
蚩尤天生力大无穷,十八般武器无所不通,擅长陆地作战,在天空水平发挥不出来,在一众阐教金仙的围攻之下,节节败退。
广成子抄起番天印,冷笑一声:“蚩尤,受死吧!”
说着便要向蚩尤砸去。
蚩尤无奈的闭上眼睛,任由翻天印向自己的脑袋砸来,想到了那些未能逃出地府的兄弟,觉得自己能重见天光,也算是值了。
他静等这死亡的到来,却只听到一道巨大的金石相击的声音,随着声音,还有一阵强大的冲击力,迫使他睁开眼睛,忍不住倒退了数十步。
面前多了一个青衣女修,她牵着个黑白相间的异兽,身旁还有
个同样穿着道袍的男子。
蚩尤一向看不得穿道袍的人,在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惊喜开口,声音甚至还带了几分颤意:“多谢仙尊。”
孔双淡淡点头:“我想了想,不能凭白抢走你的坐骑,欠你因果,还是要还回来,本座允你一个心愿?”
蚩尤眼睛亮了亮,巫族又一向直心肠,讲究当下仇当下报,他也不客气,立刻看向十二金仙:“请仙尊替蚩尤报算计之仇!”
孔双脸上露出一分微不可见的笑意,跟着他看向十二金仙,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怀好意,道:“如你所愿!”
她说的极为轻松,却让蚩尤有些担忧,孔双再厉害也只是一个,阐教却有十几个,他不希望孔双为了帮他报仇而连累自己。
孔双赤着足踩在云间,身上宽大的衣袍无风清扬,猎猎作响,偏偏一张脸将不修边幅变成了仙风道骨和恣意潇洒,是广成子十分熟悉的道家形象。
加之她与上清师叔关系匪浅,有何自家阐教的四不相一起出现,广成子觉得她不会真的对自己出手,也没放在心上,又想到对方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便施礼道:“拜见娘娘!”
他率先开口,其余阐教门人也跟着施礼。
孔双却似没有听到,先是将牵着的食铁□□给四不相,随后转过脸,直接问道:“你们十二个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睛一扫笑开:“怎么只有十个,人
数不够回头你们说本座欺负你们该如何是好?”
缺的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她在紫竹林见过的慈航道人,孔双又笑了笑,那个慈航道人倒是够聪明,猜出自己想做什么提前逃了。
广成子脸黑如锅底,暗道孔双果然如自己师尊所说的嚣张大胆,不知天高地厚,可鉴于师尊的耳提面命,他不想轻易对她出手,咬牙道:“娘娘身份在此,弟子不敢对娘娘出手。”
孔双不客气开口,冷笑一声:“尔等老师元始天尊,性情直爽,能言善辩,说打就打,怎么教出来你们这些一脑门弯弯绕绕的弟子!”
孤零零牵着食铁兽的四不相一愣,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孔双口中形容的元始有那么几分不对劲。
广成子先是一愣,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竟敢编排我的老师——”
以往通天师叔还没有离家出走的时候,他总是听截教弟子说孔双修为是如何的深厚,修为是如何高强,可再厉害也只是个大罗金仙,自己十个师兄弟也是大罗金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自己看在师叔的份上,想给她留几分面子,没想到她竟言谈之间提到了老师,熟不能忍。
广成子怒不可遏,当下便与其余阐教门人结成阵势,各色法宝齐出,无数金光乍起,向孔双涌来。
孔双纹丝不动,身上五彩神光若隐若现,法宝到了她的面前齐齐被定住,无论
主人如何驱使,却还是动弹不得。
孔双伸出素手,随意捏住中间的番天印,声音温温柔柔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可爱看向广成子,问道:“你的法宝?也不过如此。”
不等他回答,孔双又道:“你乃十二金仙之首,便先从你开始吧!”
说着,掌心微动,番天印便像是换了个主人一样直愣愣的返回身向广成子砸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金色祥云四散飘零,化为烟灰,而广成子更是直接跌下云头,不知生死。
可怜的广成子,用番天印不知砸了多少人,还是头一次被别人砸。
老大不知何去向,作为老二的赤精子心中虽不乐意但还是承担起来讨伐孔双的任务,他指向孔双,连尊称也顾不得喊,大怒道:“孔双,你欺人太甚!难道半点不念师叔的情分?”
“欺人太甚?”孔双轻笑一声,“本座就是欺负你,怎么着!”
话音未落,属于赤精子的法宝阴阳镜直接飞了过去对着赤精子当头一砸,阴阳镜不是砸人使的法宝,因此,赤精子也只被砸出一口血,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继续骂道:“欺辱之仇,不共戴天!”
孔双笑意更深,踏着虚空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缓缓道:“欺辱?许你家圣人欺负我家圣人,还不能让我在你身上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