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深深凝视着我,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盲人一样描摹我的唇眼。&ldo;我很担心自己是在做梦。我总是梦见你,阿硫因,很多不同的梦……&rdo;我知道他在逐渐想起我。很多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让我的声音沙哑不堪:&ldo;我在这儿,弗拉维兹。&rdo;&ldo;发生了什么?豹军是你们波斯人才有的兵种,你怎么会被自己人追杀?&rdo;我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ldo;不是追杀,是追捕。从今以后,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回去了。&rdo;弗拉维兹沉默了一瞬,也没继续追问,低下头覆住我的双唇。起初他的舌尖很轻柔,似乎在慢慢品味我的味道,继而蜕变出强烈的侵略性,仿佛一只饥饿的兽类要将我吞噬。唇舌间弥漫出浓稠而甜美的血腥味,他拥住我的双手力道一点点加大,将我勒得喘不上气。只是一个吻而已,我便几乎要窒息得死在他怀里。外面传来轰隆的雷鸣,雨势又变大了,将军帐刮得摇摇晃晃,如同天空在摇撼倒塌。但我却有一种感觉,弗拉维兹能撑起我的整个世界。我失去过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东西,但好在我还拥有他,不是生来死去都孑然一身。&ldo;我的小爱神。&rdo;雷鸣中耳畔的声音低沉模糊,却将我震得浑身一抖。是真的吗?他真的这么叫了我吗?他想起了我们的一切吗?我有些恍惚,不敢确定:&ldo;弗拉维兹?&rdo;&ldo;向我发誓你不会再离开我。&rdo;他贴着我的颈项命令似的道,呼吸如火浆一样渗入我的血管,将我心脏烧着。&ldo;我发誓。&rdo;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弗拉维兹的呼吸一凝,手下的力道忽然加大,将我翻过面去。他潮湿炙热的手指捧住我的心口,靠着我的颈后深深嗅着我的气味。我主动弓起脊背为他雌伏,身体柔软的依偎在他怀里,等待他将我占有。&ldo;我不相信。&rdo;我愣了一愣,听见他极轻的笑了一下,手臂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髓里,&ldo;很久之前,你就向我许诺过。但你食了言。&rdo;&ldo;假如我再食言,就甘愿为你的镣铐所缚。&rdo;我捉住他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掌心,以舌尖描摹他的每根掌纹。烈焰的温度随着颤栗从他皮肤下蔓延出来,我闭上眼,恍惚终于抓住了多年前他从火里探出的手,与他一起浴火重生。&ldo;这是你说的,别怪我将来兑现。&rdo;弗拉维兹咬了一咬我的耳尖,唇舌沿后颈游过我的每寸脊骨,更加剧了我身上的热意。被他进入时我汗水如潮,浸透了身下的垫子,浑身烫得似烧。我们像初夜一样痴缠彼此,直至下了整整半夜的风雨平息才停止,却还贪恋对方的身体不肯分开,就这样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一同睡去。【cxviii】&ldo;等我打败了沙普尔,就立你为新的波斯王。&rdo;精疲力竭之际,我忽然听见弗拉维兹凑在耳畔这样道,不由猛地一惊。他的表情十分正经,竟似是认真的宣誓。&ldo;你知道你在说什么?&rdo;从情潮中猝然清醒,我推开他反问。他从水中站起身,拾起衣袍穿好:&ldo;霍兹米尔原本才是沙普尔一世亲立的皇储,是他的弟弟,你的叔叔,即现任的波斯王当年夺走了他的继承权,将他软禁。所以,阿硫因,你才是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rdo;&ldo;可我对皇位毫无兴趣。&rdo;我抓起衣服披上,起身盯着他,直言不讳。&ldo;再说了,你是否能打败我们的国王,还不是一定的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