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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奋力挣扎了几下,腰却被向后一捞,一下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竟被他用胯部紧紧紧夹着,将我整个人固定在怀里。我甚至还没有坐稳,随着一串响亮的挥鞭声,烈马便在身下颠簸起来。一股惯性促使我的身体后仰,腰重重地撞上了他着了锁子甲的身躯,激起一阵闷闷的钝痛。此外他胯间一团的硕大之物一并压在了我的后腰上,随着马身的上下起伏不住摩擦着我的尾椎。我顷刻感到无比难堪‐‐‐这下我知道这妖男肯定不是个宦官。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tbc☆、【viii】星火熔炉我绷紧了身体俯趴在马背上,避免和臀部后的玩意发生更多接触。可马奔跑的十分之快,那团滚烫的肉块一下又一下撞击在我的股肉上,让我无法不产生某种不堪之感。无奈此时身体受制,我除了暂时忍耐别无他法。只是与同性发生一点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罢了。我强迫自己这样想着,假作毫无感知,身后人忽然一把拽紧了马缰,借着陡峭的地势将身躯下压,整个人毫无间隙地贴着我的脊背,好似将一只猎物压制在爪牙之下。他甚至微微张开嘴唇,发出有节奏的喘息‐‐‐‐尽管这喘息声在骑行中并不突兀,但配合着这种姿势,却造成了相当下流的效果。这家伙是故意的。我攥紧拳头,忍无可忍的用后脑勺重重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一只胳臂惩罚性的环住了我的脖子,一手将我的头向后压在他的肩膀上。随之身下大大的一个起伏,我的整个臀部都几乎陷入他的胯间。我的腰间只裹着一层轻薄破烂的兜裆亵裤,一下子就感到他那玩意斜斜顶到了我的腿根,随着剧烈的颠簸,简直就像一场交媾。&ldo;你他妈给我滚开!&rdo;羞怒之下我脱口用母语骂了句粗话,感到怒不可遏。假如这是在军团里,有一个人敢这样冒犯我,夜里我就能让他身首异处的横尸荒野。他若无其事的一声不吭,身体却得寸进尺贴得更紧。这种厚颜无耻的态度气得我要背过气去。他驾着马带我越过了一个最高的山头,到达顶部向下疾奔起来,脖子上的力道才被松开。我如释重负向前缩了缩身体,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城池依山而立,巨石砌成的围墙将整个罗马帝国的国土包围起来,一个个的山头布满了那些向往得到神的眷顾的贵族们的府邸。高低错落的圆形拱顶与高耸的尖塔,从起伏的山峦一直蔓延到海湾,富丽的王宫、雄伟的神殿与宏大的广场犹如星辰点缀于天幕里,闪闪发光。在这星辰之间,一道金色的巨大城门绽放着最为夺目的光华,好似冉冉升起的日轮,叫人震撼神往。我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一直以为他刚才身处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罗马帝国中心,未料到这眼前这巨大的城池才是。我来到了君士坦丁堡,新罗马‐‐‐传说中那片神话一般坚不可摧的星与火之地。这就是西方世界最强之国,尽管不愿承认,这城池的宏伟令人叹为观止。无疑罗马的确拥有能够与我的母国萨珊波斯抗衡的实力。只是,就算罗马人在西方能够横行霸道,它绝对无法在东方讨得什么好处,占据我们波斯人在亚洲的地盘,就像一只野蛮的巨兽,只要一伸出爪牙就被打得连连哀嚎。这一点,已经被罗马皇帝君士坦丁提乌斯在东方战场上节节败退的惨况体现的淋漓尽致了。想起这个,即使此时流落敌国,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阵痛快。但是,我到底何时能离开罗马,回到自己的故乡?我睁大眼,目光越过辉煌的君士坦丁的黄金海墙,望向城池背后的黑暗,茫茫雾色中,一道长长的黑影若隐若现。那就是隔开欧亚两洲的傅斯普鲁斯海峡。那座由我们波斯人的先王大流士在几个世纪以前攻进欧洲时所铸的浮桥,它的尽头,再远一点,就是我的母国萨珊波斯。我顺着浮桥望去,一直望进雾深不知处,心里涌起一大股潮水似的哀恸。昂起头颅,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通过这道浮桥嗅到了我生长的那片土地的气味。&ldo;知道那座桥是通往哪里的吗,波斯小子?你看起来很伤感。&rdo;一声恶意的讥嘲使我的愁绪烟消云散。&ldo;我不关心那个,我只关心在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前,你是怎么死的。&rdo;我恶声恶气的答道。&ldo;离开?&rdo;耳边嘲讽地轻笑起来,呼吸的热流骚扰着我的后颈,让人头皮发麻。我企图挣开被缚在背后的双手,脖子却被他勒住,动弹不得。他腾出一只手来,把玩我颈环上的的吊牌,&ldo;我花了足足二十个金币才把你买下,比我胯下这匹上好的烈马的价格还要高呢!我还没有骑够它,你就想着逃走了?ixvi……&rdo;他清晰地念出铭牌上令我耻辱的囚徒编号,&ldo;我还没有骑你呢……&rdo;&ldo;闭嘴,肮脏的罗马狗!&rdo;遭到如此下流的羞辱,我咒骂了一声。&ldo;错了,是高贵的罗马人,并且是你的主人,波斯小野猫。&rdo;这称呼再次让我如鲠在喉。我忍无可忍的发作了:&ldo;你警告你,别再那样叫我,否则你将为此付出代价!&rdo;&ldo;波斯……小,野,猫。&rdo;他凑到我耳边,缓慢低沉地重复了一遍,&ldo;是什么代价呢?&rdo;霎时我的整个脑海里都萦绕着这个令人寒毛直竖的单词。血液轰地直往头上涌,我终于体会到了怒发冲冠是什么感觉。从没有人能把我激得这样愤怒。如果能做到,我实在想跳起来,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但实际上,我根本做不到‐‐‐我的手被绑在背后,只能紧紧攥着锁链,任由他的手扼住我的下巴。他冰冷的的面具贴上我颊边,嘴巴极烫,好似一半是冰一半是火。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耳垂一疼,竟被他衔咬在齿间,一声低而轻的哼笑钻入耳膜。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僵硬,血液凝固‐‐‐我毫不怀疑这个买下我的妖男是个十足的变态。并且,他很强悍,能够在武力上制服我。危机感溢满全身,使我陡然喘不上气来。罗马,也许将成为我新的牢笼,就像当年身陷在雅典那个地狱般的艳窟里那样,又变回一只困兽。就在脑子里充斥着这个可怕的念头时,他抓紧马缰,紧紧挟住我的腰,像一道飓风那样朝那星与火的城池冲去。我那时还不知冥冥中注定的安排‐‐‐‐我不知这城池是一片等待炼烧我的熔炉,不知锁住我的镣铐犹如希腊神话中命运女神的织机上的丝线,要将我的一生,与波斯、与罗马、与这个男人牢牢捆缚在一起,不死不休。☆、【ix】异教妖王步入君士坦丁堡金色的巨大城门内的那一刻,我便感到自己好像从关押战俘的地牢里被送进了另一座监狱,只是这监狱更大,更为固若金汤。城区里繁荣喧嚣,灯火辉煌。沿路的戏台上演着夸张的希腊笑剧,是阿里斯托芬著名的那出《鸟》1,我幼时常在雅典看到。他们戴着白色的面具,看不见底下的喜怒哀乐。我的脑中浮现起旧忆,目光不自觉地被台上的演员吸引,那些人也似乎侧目望着我。恍惚间,我才是演员,并且是那个最滑稽的丑角,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异国戏台上戴着镣铐表演。所幸的是,夜色昏暗,我不必再曝露于天光之下。周围各色行人川流不息,有些贵族打扮的年轻人在街上大肆撒野,遭到追逐与欺辱的平民惊叫逃窜,唯恐被马匹踩踏到。更多的人选择视而不见,像是早已对贵族们的游戏习以为常。奴隶们则默默的在路边行走,犹如一群盲目的牛羊。夜晚的罗马帝国的街市混乱不堪,又仿佛隐约存在秩序,就好像一半是猎场,一半是城区。我初次来到这个西方的帝国,不禁对这样的景象颇为诧异。波斯的夜晚大多是静寂的,因为在夜里,有斋戒。除了特定的节日,在新王继位的几天也未必有这等喧闹热闹,尤其是王都,深夜里还灯火繁盛的也只有那遥不可及的泰西封的宫殿之巅。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举目四望着罗马的街景,目光流梭于灯火之间。正穿过的是一片广阔的广场,高大的白色廊柱耸立在街道两侧,右侧靠着一座宏伟的建筑物有一座喷泉不见歇的涌出水柱,水花在夜色散发着星河似的光芒,将中央三尊不知名的裸体神像映照十分耀目。喷泉聚集着不少的平民,正面朝水池俯身朝拜。说实在的,我没法理解罗马人爱把神像建造成裸体,还堂而皇之的建造到大街上,也不觉得这是渎神吗?在波斯,任何一个工匠都不会胆敢这样做,那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就在我这样想时,已经无可避免的走到了这座渎神的喷泉旁。人们仰起头来,不约而同的注视着我们。我注意到人们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与崇拜,自动向两旁避开,让出一条窄道,容我们通过。这显然不会是因为我的缘由,而是我背后的这个神秘男人。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难道这人在罗马有着什么特殊的地位与身份吗?我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角色?希望这男人别是罗马帝国的皇室贵族,否则我想要重获自由的愿望,就变得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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