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五。目前我们能收到手的股份都收了,眼下还要看他在银行到期之前能不能凑够钱应付银行的那笔债务。如果肖业还不上银行的贷款,他的资产就会被银行清算,我们收到手上的股票也会成为不值钱的废纸,会亏。&rdo;周悠悠算了下,说:肖业手上有百分之三十五,加上你手上的百分之二十八,还有百分之三十六在外面。&rdo;嗯,有百分之十四是散股,很不好收,还有百分之二十三捏在一个叫钱国栋的人手上。这人和肖业的父亲一起建下的公司,经营肖氏已经二十多年,对肖氏很有感情,宁死也不会卖手上的股票。&rdo;周悠悠说:不卖只是没逼到非卖不可的份上。&rdo;她问许澄:你现在的考虑是什么?&rdo;许澄说:拉高肖业的股价,把手上的股份抛出去。有之前许氏的例子在前,我相信会有很多股民追买肖氏的股份,能狠赚一笔。否则一旦肖氏还不起贷款被银行清算,我们会亏。抛出去之后,再通过关系,从银行手里低价收也是个不错的路子。&rdo;周悠悠算了下时间,说:肖业那边的贷款还有大半个月才到期吧?银行还会给他一段筹钱的时间。可以想办法从那叫钱国栋的人手上收那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肖业不会轻易让肖氏倒,以肖业的人际关系和实力要筹一点八个亿还贷并不难。我觉得你继续看看还能不能再从散股的手上收股份,我让人去查查钱国栋的全家,再作最后决定比较好。&rdo;她就不信钱国栋一点漏缝的地儿都没有。许澄沉默片刻,说:如果想从银行手里收走肖氏,肖业没有那么久的筹钱时间。&rdo;她已经找好银行的关系关照好了,现在也已经在开始拉肖业公司的股票,准备把手上的股份甩出去。周悠悠果断地说:给肖业时间,让他筹钱还银行的债,我们再吃他公司的股份卖他公司!&rdo;她要把肖业连皮带骨一起吞了!她吃定肖氏了,叫你姓肖的和许澄结婚‐‐在她梦里也不行!叫你在机场要打我!☆、二货遇到牛人许澄对周悠悠说:生意人求财不求气。如果照你说的办,肖业最后只能选择申请破产或者跳楼。你把他往死里整,当心他狗急跳墙真带人与你拼命。我打算和他谈谈,尽量和平解决此事。&rdo;与其结下死仇,不如化解仇怨。周悠悠说句:肖业依附的不是周家的派系。&rdo;从哪方面说,她都容不得他。许澄说:这是商业竞争。&rdo;周悠悠反问:是谁先拿行贿说事的?是谁先打你公司主意的?是谁先下手绑架我的?和解?如果现在你和他换个位置换个形势,他肯和解?说句难听的,就算他肯和解,只怕也要人财双得才会和解吧?我周悠悠做事,从来都是一不做二不休。要么不做,做了就绝对不会半途收手。&rdo;许澄问句:如果我不收购肖氏呢?&rdo;我收!&rdo;周悠悠冷冷地睨着许澄,眼中寒光闪闪。如果不是许澄和她嫂子的关系,如果不是她在许澄的公司工作对许澄有好感,早在许澄和肖业斗的时候,许氏和肖氏两家企业都落入她的掌中。她让他们筹钱都来不及!周悠悠这辈子没让人打过,更没有人打完她一次之后还要再继续揍她第二次,这个人还是和她哥哥对头是一路的。留着、养着,将来继续给他哥哥使绊子吗?周悠悠在对自家人的利益维护上,半分含糊也没有。许澄看着周悠悠,一阵沉默。她知道周悠悠此时在盛怒之中。她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周悠悠、看不透周悠悠。从遇到周悠悠开始,她就觉得周悠悠这人不简单,却没想周悠悠能这么厉害。这人比肖业更招惹不得。许澄说:照你说的办。&rdo;她选择妥协。她不可能为斗了几年的对头得罪自己的盟友,更不可能断掉与周竞这边的联系倒向肖业那边。既然不能和解,就只能‐‐整死。你也别恼,我就这么一说,征求下你的意见。&rdo;周悠悠失落地露出个淡然笑容,起身走了。她知道许澄为什么想放肖业一马。都是一个地面上混的人,关系盘根错节,指不定七拐八绕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旮子里就又能扯上关系,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弄得太难看。她周悠悠只是一个外来人,短暂留逗之后又会走的,过客而已,应付一下、给点好处,了事。周悠悠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家陪爷爷打猴拳,至少不会显得自己这般的飘泊零落。周悠悠回到自家宅子时她的两个保镖也到家了,还把周悠悠托运的行李给带了回来。外国人,拿着外国护照,说着满嘴洋文,打架斗殴被抓起来,如果要拘留还得通知大使馆,又得扯上外交纠纷,为这点子细碎破事,没谁愿意招惹这么个麻烦,抓了,就又给放了。周悠悠不开心,很不开心。她再次觉得自己像条流浪狗,觉得给她当保镖的两个哥们都比她体面。有钱又怎么样?一个没根的人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连家都没有一个。她想到许澄,许澄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许澄看她周悠悠只有她周家的家世背景,对她连点喜欢和好感都算不上,顶多再看在她嫂子的关系上给点照顾。她对许澄的了解也不多,谈不上有多喜欢多爱,只是因为许澄的身上有股她想拥有的家的温暖气息,可许澄这人表面上看起来随和易亲近,其实离谁都远远的‐‐她只是在和人客套而已。许澄一个人也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既然一个人都能把日子过好,又何必再添一个多余的人凑进来?许澄是个地道的商人,她具备成功成熟商人必备的圆滑周到,行事也从商人的角度出发。而她周悠悠是个非官非商非民又官、商、民都沾的边缘人,连她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做事做人都不是一个模式,今天是这样,明天又是另一个样。她和许澄在一起,不见得就会幸福,因为她们不是一路人,看似有交集其实一点交集都没有。这一点许澄早就明白,所以才说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周悠悠满心怅然和迷惘,飘了这么多年,她现在依然飘泊。以前还能兴致勃勃地四处飘荡看风景,把自己融入一个又一个世界去学习去经历去感受不同的人生风景,如今,倦了。晚上,她开着自己那辆跑车,掀开篷顶在大街上晃着。保镖开着车跟在身后。她没要许澄的保镖,在带了自己的保镖之后,还让他哥找了几个人暗中跟着。公家的人,肖业要是敢动她,直接抓。肖业的家底很丰厚,除了那家上市企业外,另外还有酒吧、酒店、连锁游戏厅、球馆、k厅等一大堆产业,包括□行业。这阵子警察查得紧,肖业经营□的场所暂停□服务,酒吧k厅的生意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肖业的酒吧和k厅都得关门。周悠悠没和周竞客气,她去了趟周竞那,让周竞查肖氏大股东钱国栋的底,初步得到的消息是钱国栋有个儿子,在中国银行某分行当行长,就先查钱国栋的儿子钱梁有没有不干净和违纪的地方。周悠悠从周竞家出来,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兜风。以前在国外,无聊的时候还能参加各种各样的派对、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认识各行各业各方面的人面结交朋友。如今在国内,她这不易公开活动的尴尬身份哪都不方便去。周悠悠无聊、烦躁得抓狂,还只能自己窝着憋着。突然,有车迅速超车,跟着车头一转,直接横在周悠悠的车前停下。周悠悠惊得用力一脚踩住刹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险险地停住,她的车头距离挡道的那辆车的车门仅一尺之遥。紧跟着,又有好几辆车追上来,把周悠悠的车牢牢围住。周悠悠扭头一看,她保镖的车让那几辆车堵在外面,车门被几个人看住,估计那几个保镖是下不了车了。十几辆车,每辆车上都坐满了人,但只下来几个堵住她保镖的车。另外还有一辆劳斯莱斯,那辆车的后门开了,下来一个人,走到周悠悠的车跟前,俯身趴在周悠悠的车门上,笑吟吟地看着她:周小姐,真巧啊。&rdo;周悠悠问:怎么?还想再绑我一回?亲自出马可就不好再叫马仔顶罪。&rdo;我肖业是个正经商人,从来不做绑架这类犯法的事。&rdo;周悠悠展颜一笑,说:你的底我很清楚。&rdo;肖业特诚恳地说:我是个买卖人,实实在在的买卖人。&rdo;周悠悠问:关我什么事?&rdo;买卖人找你自然是谈买卖事。&rdo;我不做生意。&rdo;周小姐看起来就像个生意人。&rdo;肖业把头一歪,看着周悠悠说:眼下你不正在和我做着买卖吗?&rdo;收了他公司股票还不叫买卖人?不走买卖渠道,你家里的钱能拿得出来见光?不走买卖渠道,你周悠悠哪有这么多钱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