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抿嘴,抬起双手投降。万俟雅言气闷地一头躺在床上,抬起手指了下华君,说:&ldo;饶你这次!&rdo;留着还有用,暂时不杀!她又想起华君居然还睡在她的床上,又坐起来叫道:&ldo;这是我的床!&rdo;华君无奈地摊手:&ldo;屋子里就一张床。&rdo;万俟雅言无语地竖起手指凝噎半天,才问:&ldo;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应该睡地上的吗?&rdo;华君摇头,说:&ldo;没有!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晚上睡地上,明天一定会病得一塌糊涂。这大冷天,会冷死人的。&rdo;万俟雅言指指华君,说句:&ldo;你应该死一百零一次!&rdo;说完,她又躺下了。&ldo;好好好,我该千刀万剐&rdo;华君一边哄万俟雅言一边替万俟雅方拉好被子。万俟雅言转过身背对华君,她将手枕在头下,睁着眼满脑子都是她家人在刑场被砍头的情形。她当时就在人群里,她一身本事,身边还有护卫,却不敢带人冲上去劫法场。周围埋伏有重兵,还有大内高手在场,等着就是她去自投罗网。她父王,堂堂郡王,居然被当众行刑!哪怕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在府中赐死,也能保留她父王的体面。是她惹下的祸,她逃了,却让府里七百多号人替她受过。万俟雅言睡不着,披件单衣,起身又到窗前。华君也睡不着。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穿越了。可她怎么穿越到这里来的?她要怎样才能穿回去?她不知道!这事情也让她头都大了!她见万俟雅言睡不着,披件单衣就站在窗前立在风口上,又下床给万俟雅言披了件厚袍子。万俟雅言没有回头。华君从万俟雅言沉重的呼吸声里听出万俟雅言在抽泣。她轻轻地抱住万俟雅言温柔地抚住万俟雅言安拂她,说:&ldo;别想了。事已至此,想也没用,倒不如多想想将来。&rdo;这话是对万俟雅言说,也是对她自己说。万俟雅言挣开华君,冷声说:&ldo;顾点你自己吧。&rdo;说完,转身回到床上。她抬起头冷眼瞅着华君,冷声说:&ldo;不是你该过问的不要过问,容易招来杀身之祸。&rdo;&ldo;例如?&rdo;华君问。她自认没有过问什么敏感的事。&ldo;例如刚才!&rdo;&ldo;刚才?&rdo;华君略一怔愣,随即醒悟过来。天,这孩子不会因为不好意思被她发现她在哭和为家人的事伤心就要杀人灭口吧?这谁家的孩子?父母怎么教育的?哦,她忘了,这是帝王家的孩子,生来就‐‐华君没语言了!人说伴君如伴虎,这万俟雅言虽不是皇帝,可比起皇帝还危险。整个就是一喜怒无常的别扭小魔头。华君上床,绕过万俟雅言,睡到最里面,拿背对着万俟雅言。她决定跟这别扭的孩子保持距离。这小魔头杀人不犯法啊,说杀人就杀人的啊,莫老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万俟雅言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越睡越烦燥。她从床上蹦起,跳下床,大声吼道:&ldo;来人!上酒,召舞姬!&rdo;华君刚入睡就被万俟雅言吵醒,心里也生出一股子烦燥,她坐起来,吼道:&ldo;你到底还睡不睡?&rdo;屋外传来侍卫的回答:&ldo;门主,山上没有舞姬。酒窖里的酒昨夜就让门主喝完了。&rdo;万俟雅言烦燥地吼声:&ldo;滚!&rdo;她回头瞪向华君,怒问:&ldo;你刚才吼谁呢?&rdo;华君毫无畏惧地迎向万俟雅言,问:&ldo;你睡不着无聊是不是?过来,我陪你玩!&rdo;她看到格外嚣张又衣衫不整的万俟雅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h的想法!万俟雅言挑眉,问:&ldo;玩什么?&rdo;华君意味悠长地笑了笑,说:&ldo;玩了就知道,玩累了你自然就能睡着了。&rdo;万俟雅言一看华君这笑就知道没好事,又好奇华君想玩什么。反正是在她的地头上,她就不信这华君敢反天。她踱步走到床沿边,睨着华君,说:&ldo;本郡主来了!&rdo;她那阴恻恻的表情更像是厉鬼飘到床边索命:&ldo;我来了!&rdo;&ldo;噗!&rdo;华君扑哧一笑,说:&ldo;上床,趴着。&rdo;万俟雅言问:&ldo;做什么?说清楚。&rdo;她的眉头紧蹙,眼眸迸射出凌厉的冷光。&ldo;反正会让你很舒服,不会让你难受。&rdo;华君诱惑道。&ldo;嗯?&rdo;万俟雅言挑眉,她虽是怀疑,但见华君说得无比诚恳,那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她将信将疑地上床。华君跪坐起来,手压在万俟雅言的肩头。万俟雅言的肩头一沉,以为华君欲行不轨,她正欲出手制住华君,华君施在她肩上的力道传来,不轻不重,刚好捏得她很舒服!替她按肩?她吁出口气,心道:&ldo;要按肩就明说,装什么神弄什么鬼!&rdo;华君问她:&ldo;这力道合适吗?&rdo;&ldo;嗯。&rdo;万俟雅言应一声。华君说:&ldo;趴着会更舒服。&rdo;万俟雅言稍作迟疑,趴在床上。华君&ldo;呵呵&rdo;暗笑两声,心说:&ldo;小孩子就是小孩子!&rdo;她隔着万俟雅言的衣服替万俟雅言做着背部按摩。万俟雅言被她按得很舒服,身体逐渐放松,闭上眼。可她闭着眼睛,又觉得很怪,华君的手按在她身上有些地方的时候,会有一种很陌生的舒服感觉。她从来不知道身体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华君解开她的衣服,手触在她的背上,那柔软的手指拂过她的背部,酥□痒的感觉散开,微痒,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万俟雅言趴在床上,她半眯起眼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问华君:&ldo;你这是什么手法?怎么给我的感觉这么奇怪!&rdo;华君&ldo;呵呵&rdo;笑笑,揉揉她的头,说:&ldo;你啊!&rdo;小笨蛋。她软声说道:&ldo;以后别那么霸道了。&rdo;替万俟雅言拉起衣服遮住光滑的背。在古代,万俟雅言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嫁人了,可在她那个时代,应该还算是个孩子吧!刚才她确实有些做那种事的想法,可这会儿,又觉自己有点龌龊、于心不忍。万俟雅言说:&ldo;我还不困,你继续。&rdo;&ldo;呃!&rdo;华君顿了下,说:&ldo;继续下去就不大好了。&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这牵扯到闺房里的事?&rdo;万俟雅言侧身单手支着额头,疑惑地瞅着华君,问:&ldo;闺房?&rdo;她眼珠子一转,扫了圈四周,心说:&ldo;这就是闺房呀!&rdo;但听华君这么说,应该是指:&ldo;房事?&rdo;华君没回就万俟雅言的问题,她不想被万俟雅言踹下床或者遭受什么暴力事件。她说:&ldo;睡吧。&rdo;万俟雅言仰起身子,双手撑在身后,她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ldo;我好像也到了成亲的年龄!&rdo;她接着又对华君说句:&ldo;你懂房事?&rdo;&ldo;懂一点。&rdo;华君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的好奇心特别重。万俟雅言想了想,说:&ldo;你刚才……&rdo;&ldo;啊,睡觉!&rdo;华君一头钻进被子,拉过被子蒙住头。万俟雅言见华君这反应就知道她猜对了,当即钻进华君的被窝里挨着华君小声又好奇地问:&ldo;房事是怎么做的?&rdo;华君的肩头一颤,暗骂万俟雅言不知死活。她问:&ldo;小郡主今年多大年龄?&rdo;华君的这个问题让万俟雅言的脸面有点挂不住。她姐姐十三岁出嫁、十六岁时当娘。她眼看就快十七了,不仅没成亲,还对房事一窍不通。虽说她还没成亲是诸多因素造成,可到十七岁别人都当娘的年龄她还不懂这方面的事,真说不过去。她父兄亲人都被杀,不会再有人替她张罗婚事,她觉得即使不成亲,那也该对房事有些了解,总不能这么大年龄了还在这方面是个白痴吧?万俟雅言自然不愿意回答华君的问题,反问:&ldo;你今年多大?&rdo;&ldo;二十八。&rdo;华君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难回答。&ldo;二十八?&rdo;万俟雅言惊叫出声,她以为华君顶多双十年华,或者还更小些。二十八岁的女人皮肤能这么好?皮肤光滑白皙比没出阁的女子还嫩?她把华君扳过身,仔细地在华群的脸上找。她又不是没见过二十八岁的女人,一般女人到了二十二岁就身材走样脸上长斑眼角开始长皱纹。再看这华君,皮肤比她还水嫩,眼角别说鱼尾纹,皱纹都没一条。二十八岁的女人?那都是大妈大婶了,面前这华君‐‐&ldo;欺骗本郡主可是死罪,你要是二十八岁还能这么年轻貌美那就是妖孽,应当被拖出去烧死!&rdo;华君抚额,心说:&ldo;那是现代人都晚熟你们古代人都早熟。&rdo;她叹口气,无奈地说:&ldo;十八,我多说了十岁。&rdo;十八岁?她才大一呢!一不留神,姐又年轻了一把!谁说青春一去不复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