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rdo;维娆一挑眉,与你无关?&rdo;那是谁在前几日还吃醋来着,急急忙忙的把人绑到身边,仿佛唯恐被人夺了去一般。紫萦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淡浅的笑容,纤纤玉指轻轻的抚着白玉镂雕扶栏,说道,我与她之间的牵扯,仅是相互喜欢而已。至于她的曾经是否与你有过什么交集,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曾经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rdo;轻淡的语气却字字铿锵。曲起右手的小指头,那名叫情丝的东西就这样缠绕在了她的指尖,从此,她的生命中有一些东西便变得不一样了。维娆笑了,真与你无关?那我把她带走呢?&rdo;她若不愿意离开,谁也没法带她走。她若愿意跟你走,那也只是我与她的事情,并非我与你的事情。&rdo;紫萦扬起头,把背挺得笔直,她直勾勾的盯着维娆,嘴角含着一贯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强行带她走,即使那人比我强大数百倍,我也会出手,为她,也为我自己。&rdo;说到这里,水波潋滟的眼眸中突然射出一道凌利之气,摄人的气势十足。维娆扬起头笑了,放得极度的放肆,极度的飞扬,又极度的轻灵动人,犹如阳光下那展翅迎风的蝴蝶,她笑着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带走她?&rdo;直觉。&rdo;紫萦勾了勾嘴角,说道,正如我知道你想要找我一样,所以我在这里等你。&rdo;早在维娆出现的时候,从她看缘劫的眼神她便看了出来。她看缘劫的那种眼神,让她想起自己昔日看凌尘的眼神。只不过,她的眼神中比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种占有的情绪在。维娆笑了笑,转身然后从紫萦的身边消失了。她要见紫萦,只是想仔细看看这个能把命运网住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而紫萦要见她,却是在向她摆明她的立场与身份,向她宣告她的存在。她对紫萦的评价是,这个女人太冷清、看世事太通透,她那双眼眸比缘劫的还显得清冷,仿佛她才是那个在命运轮盘中守了亿万万年的人。让她上天入地出生入死易,要想牵动她的情绪却极难。突然之间,她很想问,紫萦寻的是什么?她寻的是天道,是比神更高的境界,缘劫、闻人冰秋、慕容雪、辕夙凌尘与风羽舒她们寻的是永恒的爱情,那紫萦呢?她甩甩头,笑了。她不懂,紫萦藏得太深太深,就如同那一口幽深的古井,能看到的永远都只有水面上的那一抹清冷幽深,其余的一切都被深深的埋在深隧的水底之下,让人看不透彻。或许,就是这样的复杂,才对命运有了吸引力吧。穿过巨大的古榕树,却见到缘劫沉着张小脸蛋儿站在她的面前,见到维娆到来,神情才稍缓一些。她止住步子,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缘劫,如黑珍珠般的眼眸闪烁着繁星般的光芒,她迎过去,在等我?&rdo;缘劫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前世是命运,那时候我刚脱离轮盘形成人形在宇宙空间中游走,跟你说的那番话实属无心,只是一时兴起而已。&rdo;她仰起头,望着广袤的苍穹,说道,维娆,这一百二十万年,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rdo;她回头凝视着维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不再是一百二十万年前的我,和你一样,我也悟不透天道,看不透命运。&rdo;维娆盯着缘劫,问,为何突然找我说这些?&rdo;想起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时的惊惶逃窜模样,和现在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过了吧?缘劫摇了摇头,轮盘的变化,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向她说得清的。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想问我天道,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悟到的。宇宙万物的道,仅用生死二字便能概括,差的只是从生到死的那个过程。你追求比神更高的境界就是虚无,虚无的空间浩瀚无际,大象无形能容万物,似有似无,既有既无。可什么又是虚无?虚无就是没有!神的生命是永恒的,但神也有消亡的那一天,因为活得太久了,忘却了活着的滋味,忘却了生命的意义,慢慢的沉寂在宇宙虚无的空间里与它融为一体,成为那亿万万年分子中的一员,许多年以后,又再从虚无中凝聚,再慢慢诞出新生命,开启新一轮的轮回。&rdo;她幽幽说道,这就是宇宙的天道,永生是轮回。&rdo;说罢,她调过头,化为一道虹光飞远。维娆望着缘劫消失的方向,呆呆的愣了许久。活着的滋味?许久许久之后,维娆笑了,笑得如同三月里盛开的山花一般灿烂。一百二十万年,她整整寻了一百二十万年的答案竟是如此!比神更高的境界是虚无,而虚无却又是生命的终结和起源。到头来,她只不过是在追寻一个轮回,在画一个圆而已。她轻轻勾了勾嘴角,想起缘劫,突然觉得疑惑,她之前不是说让她自己悟么,怎么又突然跑来告诉她?而且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藏着一件很凝重的大事。她想了想,将身形融于风中朝那小家伙的方向奔去。郁郁葱葱的绿竹散落在精致的小楼阁周围,其间偶尔露出株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桃花树,桃树与绿竹相衬,更显别致清雅动人。紫萦坐在楼下小院中对着满院的桃花与绿竹轻拂筝弦,悠扬的筝鸣声如一波波的水波般从她灵动的十指下泄出,圆润的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似巨海波涛层层翻滚。缘劫翩然轻灵的身影在院子里翻腾飞舞,潇洒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剑光闪烁、衣袂飘飞,带着满院青翠的竹叶与满天纷飞的桃花,身随乐起,剑随身动,她整个人都融入了紫萦的音乐声中,而她与紫萦则融入了这片风景之中。维娆落在院门口的一株桃花树上,她将身子变得小小的,小到能够把自己的身子窝到桃花里躺在带着纷芳气息的花蕊上。她坐在一片桃花瓣上看着缘劫,只觉得所有的风景都成了她的陪衬。她想起那个恣意穿梭在轮盘里的人儿,看到这个让世界都为之绚丽的人儿,维娆被迷了眼醉了心,她望着缘劫似乎是看到了初春到来万物复苏的时节,看到小溪填满了干涸的河床,看到嫩芽又上了树梢头,看到了绿草又布满了河岸。维娆翻过身子,舒服地躺在花蕊之上,闭上眼睛,展开念力,听着悦耳的筝声,感受着那美极的剑舞之姿,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一只小狐狸,在山林田园间快乐地奔跑……缘劫的身子在空中旋转着缓缓落在地上,细碎的步子如飘似移游走在紫萦的周围,她的身子时而逼近,时而远去,若即若离的缠绕在紫萦的身旁。紫萦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十指落下压住弦。伴随着音符的停止,缘劫的身子也停住了,她一招美人回眸&rdo;使去,剑尖正好挑在紫萦的下巴上,她含笑凝视着紫萦,缓缓的用剑将她的下巴抬高。紫萦伴随着剑尖的力道逐渐抬高下巴,只见朱唇如水晶般莹光,睫毛如扇贝般迷人,肌肤如玉脂般细腻,只是那眼中闪烁的冷光有点碜人。缘劫向她笑得极度的暖昧和得意,紫萦的眼眸却突地一沉,跟着按在弦上的指头一勾一弹,一股劲气从弦上发出,正中缘劫的手腕。唉哟。&rdo;缘劫惨叫一声,捂住手腕,手中的剑落在地上。紫萦轻轻勾了勾嘴角,抱起古筝,起身,足尖轻轻一点,如一只轻灵的云雁般直冲而上,落在小楼阁上。她站稳身形,回头垂眸朝楼阁下院子里的缘劫看了眼,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进房间去了。缘劫抬头笑着望着上楼的紫萦,看着她进了屋子。她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捂着被弹红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紫萦留下的,即使是伤口也让人心生爱意。她扭过头,望向桃花树上的某一片桃花,突然狡黠一笑,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呼‐‐&rdo;地一声猛地朝那朵花吹去,只见一股飓风吹得花枝乱颤,桃花树上的花朵都被吹得四散飞扬,特别是其中一朵,被一股小小的龙卷风&rdo;卷住重重地摔向墙壁。小花中,一道小小的影子飞快的射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落在地上,化身成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抬眼睨着缘劫,嘴角扬起一抹可爱至极的笑容,然后,缓缓地抬起衣袖用力一拂!哇!&rdo;缘劫见到她抬起衣袖就知道要遭,赶紧闪躲,可惜速度慢了,被一股巨大的风卷住送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只在空中留下一串长长的惨叫声,啊‐‐&rdo;的惨叫声传出数百万里,惊得神界众神纷纷用念力探去。一时之间,缘劫被风刮飞的样子再次成为神界那些无聊至极的众神们的笑谈。堂堂缘劫神侯,呈乌龟式被甩飞出去,跌在混沌界域边界上的一堆灵兽便便上,头更像是鸵鸟一样钻进了便便堆里面去了,埋得只剩下半截身子在外面。缘劫被刮飞出去,紫萦和凝幻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维娆在过后的几天时不时的出点小意外,但她凭她的道行,这些小把戏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