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午时分的天气已经日加干燥,南晋茗拿起自己带来的帕子擦了擦脖颈上的汗珠,脸上已经红透了,前额的头湿答答贴在脸上。
南晋茗拿起镰刀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走进一旁的小路里。
眼疾手快在玉米地里折了三个玉米,将嫩玉米的叶子剥开,却不去掉,倒挂着,抓住三个玉米的叶子,方便手里拿着。
南晋茗抬头看了看太阳,刺眼得很,但是她却觉得痛快,这样的苦兴许其她人吃不了,可是相比以往,这样的生活是她奢求来的。
来到后山的时候,里面茂密的草丛把路都快遮住了,南晋茗低下腰去把那些个杂草全部清理了,开了一条小路出来,把手里的玉米扔进旁边的丛子里,拿了草给掩上。
南晋茗这才放心进山,这陷阱不远,就在山脚下,离农田很近,因为兔子喜欢到这儿来觅食,在这儿挖洞再好不过了。
“应该在这附近啊……”
南晋茗弯下腰用镰刀一边除杂草,一边找自己设下的陷阱。
真是奇怪了。
“刷刷刷!”
“好大的胆子,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男子脸色苍白,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肩膀,血渍渗透他的手指,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下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都快死了,还这么多废话,受死吧!”
追杀男子的是两名戴着黑色面巾的女子,出手狠辣,带起来的剑风把周围掀开了一层层的风浪。
男子手中拿着剑,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可是毕竟是一对二,双方的实力悬殊。
难道今日真的要葬身此地不成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南晋茗找了一处大树隐蔽,皱了皱眉,这熟悉的背影让她不禁想到了往事。
这人自然是要救下来的。
心下也不敢再乱想,南晋茗将擦汗的汗巾遮在了自己的半边脸上,只露出了两个眼睛,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根两指粗细的木棍,飞身上前地抵挡下两名黑衣女子的攻击。
还是不要惹是生非,把人赶走了就是。
“又来个送死的。”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拿着刀剑对着南晋铭逼近,白衣男子明显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南晋铭回头看了男子一眼,转身对着两个女子毫不保留开始疯狂起攻击,刚才那人清醒着,要是暴露自己的武功,一定会被认出来。
几招回合下来,两名女子明显有些吃力,毕竟她们拿着刀剑都没有近身,现在又是夏天,三人的衣服已经汗湿。
南晋铭一个棍棒敲在其中一名黑衣女子的手背上,直接将长剑击落。
“你究竟是何人?”
南晋铭嘴唇轻抿,随后咧嘴一笑,大大咧咧说道:“拔刀相助不平人。我不过是在这儿路过,见你们两个堂堂女子,在这里欺负这瘦弱公子,看不过去才出手罢了。”
“清平郡王的事情你也敢插手!还不赶紧让开!”
“清平郡王是谁?我就是区区一乡下农妇罢了。”
南晋铭手指紧了紧握住的木棍,面前这两人看起来也不是杀手,应该只是受命行事的,好一个清平郡王,冤家路窄的,在这里也能够碰上她的走狗。
“找死!”
两女子见南晋铭油盐不进,也不打算和她废话多说,拿起自己手中的木棍晃了晃,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又与二人打了起来,眼角余光晃落人影,南晋铭眸光闪烁,将面前两人打倒在地随后便听见不远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并且这人数颇多。
“公子!”
白染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一粗布衣裳的女子消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而自己脚下是已经昏厥过去的两名黑衣女子。
“把那两人处理了。”
随着白染的命令,脚边的两人很快就身异处。
“埋了,别吓坏了别人。”
白染将地上的白衣公子拦腰抱起,也不管男子身上的血渍是否会沾染在自己的衣服上,旁边的随从都自觉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这附近有个村子,应当是有大夫,赶紧去找来。”
白染抱着怀里轻巧的人儿,脚上走得极快,一群人很快便离开了后山。
乡野村路上,南晋铭一只手提着毛茸茸的灰色兔子,另外一只手拿着三四根玉米,脚步生风,朝着自己家走去。
乡间小院里炊烟袅袅,南晋茗走到围栏处,便看见南忱良忙碌的身影。
旁边的鸭圈旁,楚潇然正在弯着腰把自己手中的玉米粒洒给鸭子吃。
“萧然,忱良,我回来了。”
南晋茗拉开围栏走进了院子里,楚潇然听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南晋茗手中提着的灰色兔子,毛茸茸的耳朵被南晋茗攥在手里,兔子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耷拉着也懒得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