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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墓室墙壁,曾经她恨得将他千刀万剐都嫌不够。可是现在剐了他杀了他又如何?看着这男人,她才发现所有的恨都消失了,消散得干干净净。她不恨,对这个男人她仍觉得怜,觉得他可怜。作为一个人,活到他这种地步,活成他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不知道他活着的意义,但是他还是想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也要活着。康绍爬到辕夙离风的身边,抱着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离风,别杀我,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怕死,我不想死,离风,我怕……&rdo;抱着这个曾经给他温暖给他关怀给他家的人,他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错了,离风,我错了,我怕……别杀我……&rdo;辕夙离风冷冷地盯着她,只觉得失望至极,她叫道,康绍,你至少给我看到一点骨气好不好?&rdo;她后退一步,本想多退几步,可被抱得太紧,仅能退一步,她摇着头,在康绍的身上,他看到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她怎么就爱上这么个东西,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东西!她只觉得满心的冰冷和透骨的失望,一种能让人的心死透的绝望!终究,辕夙离风没有杀康绍。她不是一个嗜杀的人,用康绍的话说,她的心太软。看着康绍的痛哭,她下不了手。可是,面对着辕夙兰婵的灵位,回想起康绍的种种罪恶,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辕夙离风挑了康绍的两只手筋,废了他一条腿,割了他的舌头,把他丢在乱葬岗任他自生自灭。她在乱葬岗守了康绍十天,替他处理了伤口。当然,他的筋脉她是不会替他接上的,只是替他处理外伤。不为别的,只为躲避周室搜寻期间无聊就顺便让康绍的伤口尽快愈合,让他一辈子残废。任康绍如何哭着乞求,痛得如何嚎叫,她都不为所动。那颗心,早被他伤害透了,早被他冻得冰冷,又如何再为他生出怜悯,又如何再为他所动?一个月后,武王病逝。大家都忙着处理武王的丧事和新君登基的事情,对她的追查也就松懈了。但辕夙离风知道,一旦新君把各方政局稳定下来,还是会继续找她的。那宝藏惹人眼红啊。所以趁着这空当,辕夙离风当然是有多远就走多远。这天,她穿得整整齐齐,身着一袭翩然素衣,腰悬克邪&rdo;宝剑,背负七弦古琴,如瀑布般的乌黑青丝只以几根白色的绸带轻轻地系着,整个人显得仙气飘飘,就如同那天地间悠然自得的闲云野鹤。康绍趴在乱坟堆上,挥着残废的手,呜咽着哇哇大叫,眼泪纵横,可仍留不住辕夙离风离去的身影,她就如那骑着黄鹤化羽而去的仙人,在康绍的生命中留下一个美绝的最后的背影。这一刻,康绍又悔又恨,拼命地用废掉的手臂拍打坟头,哭得呜呜哇哇。气得坟堆里骨头都快腐烂的那个家伙直冒青烟,发誓晚上一定要去好好地跟他亲近亲近&rdo;。没法没天了,以为他死了就能任人在他的坟头上拍打了?辕夙离风把琴与剑都放入一个木匣子中装了起来,再乘船沿渭水(今渭河)入黄河,顺流而下,行了千余里。行至此处,她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浅笑。像她这样身怀巨宝的人,又有谁不觊觎呢?她在一处偏僻的小渡口上岸,进入一个小村落中,购置了一些干粮物品,便进了深山。她横穿十几座深山、河流,来到一个小小的诸侯国中。至于那些跟踪她的人,早不知道被她甩到深山的哪一处去了。辕夙离风寻了处靠进大山的小城,在城外山下筑了间茅屋开馆传授琴艺。她这开馆授徒十分的随便,你给钱,便让你学,你给一日的钱,便让你学一日,给一年的钱便让你学一年。每天只在隅中时刻(上午)授课,不管来的是谁来得早晚,她不早一分也不晚一分。授课时,也不管你专不专心学,她从来不说,但谁若是想要捣乱,她会先投去警告的一瞥,若还无收敛,就会被她一脚踹出去。若是遇上地痞无赖,被踹出去又跑回来捣乱,那就对不住了,请在外面的大树上呆着,等她授完课再把你放下来。每日赚了钱,到下午,她便闭门谢客,拧着小酒在院中独饮。从不与人交谈也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除了开馆授徒时,谁也听不到她一言一语。辕夙离风的这种独特作风,高超的琴艺,美丽的容颜,不凡的气质,倒使得欣赏她的人越来越多,日日琴馆爆满。她也不扩建琴馆,仍是那间小茅屋,人多了,院子里呆着去,坐不下,自带桌凳来。嫌这里不好,你可以不来。有人骂辕夙离风假清高,有人赞辕夙离风不拘一格,自然也有人骂辕夙离风没规矩。找她碴的人也不少,仰慕她的青年才俊,垂涎她的地痞无赖土豪劣绅,吃醋的粗鲁妇人也不少。每天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辕夙离离一律不客气,凡是来捣乱的、过了授琴时间还踏入她的院子的,全部被她踢进门外的水塘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别人问她,她也从来不说。日子久了,大家就给她想了个浑叫叫醉琴仙&rdo;。原由嘛,就是她除了上午开馆授琴那会儿一直都在喝酒,整天一副醉眼迷朦的慵懒模样,偏又醉得极为好看,醉酒翩然的模样就像是那琼台玉宇中的仙人,又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琴,自然就叫醉琴仙了。躺在院中小椅中,辕夙离风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门口又来了一帮不识好歹的东西。好像还是某位朝廷要员的公子,四十来岁,满脸麻子,妻妾成群,偏还要想娶她当小妾。此刻正带了一大帮家丁手下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那麻脸公子则垂涎着张麻脸,拧了礼物赔着笑弯腰曲膝地进来,到辕夙离风的身边,琴姑娘……&rdo;话没说出口,一股口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差点没把辕夙离风的喝下去的酒全吐出来。辕夙离风翻身而身,一脚扫中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鞋底印子,跟着她凌空一个踢腿,把人踢过院墙踹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差点没把腰摔折了。掉在池塘里面子上是难看一点,可伤不着,这掉在青石板上,那可就得受些皮肉之苦了。哇啊,唉哦……&rdo;痛得那麻脸公子哀嚎不已。他的家丁手下则全一涌而上,就想仗着人多势众抢人。辕夙闻风一手灌着酒,一边踩着酒醉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院外看热闹的人只见那些家丁下人从院子里面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像下饺子一样的掉进门口的池塘里。没半刻时间,院子里面一个闲杂人都没有,院口的小池塘里则已经是爆满装不下了。你……你好大的胆子!&rdo;那麻脸公子揉着扭伤的腰冲辕夙离风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rdo;辕夙离风冷眼一扫,摘下旁边的一片树叶便朝他的脸上射去,在他的脸上划出道血痕,跟着她飞身跃上树,抓了一大把树叶再次射去。哇‐‐&rdo;那麻脸公子吓得连滚带爬,可是他仍然没有躲过这些树叶,一剑衣服被射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洞,但并没有伤及他的皮肉半分,但偏偏射中他的屁股眼的那片树叶力道极狠,对着屁眼插进去,整片树叶都埋在了里面,疼得那麻脸公子捂着屁股又嚎又叫。辕夙离风碰!&rdo;地一声关上门,继续喝酒。一口酒还没有灌下去,她家的门就又被人踢来了。辕夙离风头也不抬,手中拈起两片树叶便射了过去。啧啧,看你整天借酒浇愁,本事也不见落下啊,这使暗器的功夫也快赶上你的琴技了。&rdo;一个打趣的声音响起,听在耳里遥远且熟悉。辕夙离风抬起迷醉的眼眸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门口,视线有些朦胧和晃动,看人并不真切。她侧了侧头,狠狠了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清楚,也懒得理会,应手拈起地上的一块石子便以暗器手法打了过去,却被那个轻易地接下来。再侧头看了眼,好像是站在院门口并没有踏进来,于是也懒得理会,把酒壶搁下,仰起头晒太阳。这群狼环伺的她也不能醉死了不是?醉七分遗忘旧事,醒三分防备色狼。旁边一位路过的老者见到这景像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白衣姑娘,只觉得美得像仙人一般,但见她眉宇间又透出一股英气,腰间悬着一柄十分好看的宝剑,更觉非凡。当下客气地说,这位姑娘,你找醉琴仙还请早上来。过了授琴的时间,不管是谁只要一踏进这院子都会被打出来的。&rdo;那女子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踏了进去。她一踏进去,石子、树叶、枝枝全如暗器一般一股脑地向她招呼来,她衣袖一卷就把那些暗器全部挥开,说道,怎么,传家宝不要啦?&rdo;辕夙离风睁开迷醉的眼眸,用手挡住手顶的太阳,看去,只见一团白白的东西出现在面前。看上去像一卷卷着的书简,但却是用玉雕成的,卷起来约有半尺长、胳膊粗。她的眼睛顿时瞪着溜圆,反射性的一下子就跳起来,因为站太急,腿又软,踉踉跄跄差点跌倒。晃了好几下,才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扶住,跟着那玉书便回到她的手中。接过那玉册,在阳光下展开。玉简在阳光的照耀中透出晶莹的色泽,温润而透明。她又将玉简合上,那玉简便合得天依无缝,像一个用玉雕刻成的精美圆柱。辕夙离风握着玉书,全身都在颤抖,连呼吸都在颤抖,连酒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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