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山脉。
两个背着野外登山包的男人,一步一步艰难的爬着山。
“我说白齐,你确定,白虎给你留下的坐标是这里?”齐鸣喘着粗气问。
“你已经问了快一百遍了。是,我肯定。”白齐无奈的再一次回复。
“别说话了,留着点力气,快点爬吧,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休息的地方,这山里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白齐也累的气喘吁吁。
两人继续拄着登山杖艰难向山上爬。
话说回头,白齐与顾一一分开后,立刻回到家找到齐鸣。
“齐鸣,你先和我说说神兽的事。”白齐开门见山。
“神兽,就是你知道的那些。四神兽镇守四方。固天地之瑞气,护苍生以平安。”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白齐不满他的敷衍。
齐鸣看他的样子,也不再顽皮,认真的说:“在我说之前,你确定你做好承担守护苍生的准备了吗?”
白齐沉思。他不知道,也不确定。在神龙之前,他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在神龙之后,他也只是接受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观念,但依然觉得与自己无关。直到白虎赋予自己千里耳般的能力后,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有神仙。可守护苍生是何等大事,他白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大的责任。
“我不确定。现在的我只是对这一切充满好奇多于你说的责任。说实话,在我的认知里,此刻依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我与生俱来的,是被强加在身上的。”白齐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齐鸣理解他。他与自己不同。他过了二十几年的平凡生活,突然生了这种打破认知的变化,肯定会难以接受。毕竟这是现实,不是故事。可如果不是他自己自内心的愿意承担,就算自己告诉了他一切,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得不到新任白虎的信任,就无法完整传承白虎的力量。
“那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想听吗?”齐鸣问。
白齐点点头。
“我是个孤儿,被人扔在山里的一处道观门口。是观里的扫地师傅听见我的哭声,把我抱进道观,救了我。”齐鸣徐徐道来。
“从小,我跟着师傅在观里修行,几乎没下过山。直到6岁那年,我瞒着师傅偷偷跑进山里抓兔子,可谁知山里下起了大雨,我被困在一个山坡上。你知道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吗?四周除了密密麻麻落下的雨点,就是空无一人的大山。我被吓坏了,站在原地大哭着喊师傅,却没有人回应。直到哭晕过去,大雨依然在下。
我以为我会就那样死在山里。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在一个四周被岩浆包围的巨石上。我爬到石头边往下看,到处都是一片火红。真的,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要知道,我才6岁,什么都不懂,完全没有冷静下来的能力。那一刻我心里在想的是师傅说的,人如果做了坏事,死了会下十八层地狱,我以为我就在十八层地狱。
于是我又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道歉,把我认为做错的事都说了一遍,祈求让我回到师傅身边。可就在我哭的快断气的时候,岩浆里飞出了一只火红的大鸟,那只鸟极其美丽,羽毛如火如霞,散着迷人的光彩。看到她,我忘记了哭。楞坐在那里。”
“你是谁?是来吃我的吗?”小齐鸣问。
“我为什么要吃你?”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师傅说,十八层地狱里有吃人的鬼差,他们专吃犯了错的小孩。”
“哈哈哈哈,你师傅倒是会说。放心吧,我不是吃人的鬼差。我是朱雀。”
“朱雀?什么是朱雀?”小齐鸣听她说不吃人,才放松了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