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芷言瞥她一眼,好笑地问:你剁得过她吗?&rdo;席圣贤那身手,除了席圣贤身边那两个国际顶尖杀手级别的人,论单打独斗谁有多少人打得过她?论警惕和玩阴招,又有几个能赶得上?她摸摸聂颖的手,叮嘱道:乖,别惹她。&rdo;惹到席圣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没抬举席圣贤,这一路走出来,她看得出席圣贤懂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许多传说里出现的东西,都能看到一些影子。例如,奇门阵法,尸蛊,甚至连鬼都与她有牵扯。在外面,跟一些蛊师、降头师也有往来联系,席圣贤想要弄死谁,不说请不请杀手,真找几个蛊师或降头师过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她揉了揉额头,躺回去,睡下。她现在更能体会为什么叶老头和耿建辉对席圣贤为那么忌惮,她现在也忌惮。好在,这是一个值得交往也能够交往的人。庆幸,她们是友非敌。聂颖听到龚芷言这么说,嘻嘻&rdo;一笑,说道:我用嘴皮子剁了她!&rdo;已经闭眼休息的龚芷言仍不免再打击她一下:嘴皮子功夫你也未必比得过她。&rdo;105105、幸福…席圣贤正坐在火堆前烤狼肉,突然,她听到草丛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动声,当即站了起来,霍与hecate也随之起身,兰欣,刚从火堆里抽出两根比手腕还粗的燃烧的长棍子握在手中,紧跟着,突然一声狼啸长吟响起,四周的草丛里都传来剧烈的响动,跟着,三十多头狼几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像包饺子似的把他们包堵在中间。兰欣刚把棍子握在手里,就看到有两头狼朝她扑过来,她挥着手里的火棍迅速退到帐篷边,大喊一声:小颖,狼群又攻来了!&rdo;话音刚落,就看到聂颖抱着剑从帐篷里滚出来,同时拔剑就朝她的身后刺去,一剑把一只扑到她身后的狼刺了个对穿。席圣贤听到身后有动静,同时眼角余光瞥见身侧也有狼扑来,七八头狼瞬间扑到跟前。她大吼一声,腾身跃起,跳到空中,曲膝,膝盖压在一头颈后,以身体的重量把那头狼压趴在地上,它的颈椎在重达百斤的人体重量及膝盖的撞击下当场断裂,席圣贤落地,原地翻滚一个扫腿,把扑到跟前的几头狼扫翻。后面的一头狼扑上来,一口咬在她的腿上。席圣贤的手腕一转,剑从那狼的脖子里插进去,迅速抽出来,狼的颈间也随之溅出血柱。被她扫翻在地的几头狼又翻了起来,朝她扑来,呼&rdo;地一声,两根燃烧的火棍扫过来,在她的身边交叉挥舞,护住她。席圣贤的剑尖在地上一点,手掌在地上一拍,又跃了起来,发出一声凌厉的嘶吼:杀!&rdo;,腾空,转身,跳到狼群中间就朝那些狼砍了过去。势如虹,剑如雨,形如豹,在狼群长剑挥扫间还伴随着脚踢腿踹,翻腾的身形,犹似脱兔,纵横跳跃。聂颖看到有狼朝帐篷压去,也挥起手中的长剑。她的剑不同于席圣贤那般勇猛凌利,席圣贤一剑下去,不是把狼捅个对穿就是一剑劈去半截身子,聂颖的剑快且刁钻,准头极好,要么直刺狼眼,要么低身回剑挑向狼的咽喉。聂颖的剑,更像传统剑术里的挑、刺,她的动作轻盈飘乎潇洒,盈盈一剑送去,就像在花丛舞剑,以剑挑花。但此刻,她挑的不是花,而是狼眼。四五头狼几乎同时朝她扑去,她竟能轻易避开,在闪避的同时还能瞅准备空隙,接连挑中狼的要害,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些狼竟悉数倒在她的剑下。她执剑游走在帐篷边,那些狼竟没一头能靠近帐篷。而霍与hecate在狼群攻来时,两人互相连手,要么,短刀匕首直刺狼的咽喉颈椎,要么,手爪如钩,直接切入它们的背部脊椎骨里,生生地将它们的骨头折断。狼群的袭击发动得很突然、迅速,结束得也很快。扑到他们跟前的三四十多匹狼,不过几分钟时间,竟连一头都没有剩下。席圣贤收剑,脚下,鲜血、肠肚满地,许多狼被她开膛剖肚,或劈头断肢,竟没一只齐全。她抬头望向霍与hecate,从他们两人刚才的配合以切断狼的脊椎的手法来看,用的是同一种手法。以指力折断脊椎,这需要极好的指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不可能是在她雇佣他们后,两人互相交流学来的。兰欣一手握着一根棍子,呆呆地看着席圣贤脚下那屠宰场般的情形,瞠目结舌。她手上握的那根棍子,烧成碳的那截在她看到狼扑向席圣贤的时候,情急中挥舞过去打在狼身上,被拍断了,断裂处被烧黑的部位仍冒着青烟。聂颖看到狼都死了,她揉揉鼻子,悄悄地把剑上沾的血在兰欣的衣服背面擦干净,还剑入鞘,又钻回帐篷里,笑嘻嘻地对坐在帐篷里的龚芷言说道:芷言姐,没事了。几只小狼,没事。&rdo;霍瞥一眼hecate,走到一边,背靠着大树坐下。席圣贤拎着剑,一瘸一拐地走到hecate的跟前,挑了挑下巴,问hecate:你今天出去觅食的时候做什么了?&rdo;一般情况下,狼群不会主动攻击人,更不会在一次进攻损失惨重撤退后又袭来。hecate眨眨眼,笑问:我能做什么?哎,boss,你该不会以为这些狼是我引来的吧?&rdo;席圣贤冷着脸,盯着她,不眨眼。ok,我投降,我说!今天觅食的时候,没找到别的,遇到一只母狼,本想把它猎了来吃,结果,让它逃了。&rdo;母狼?你怎么分得出公母?&rdo;席圣贤眯起眼问。hecate退后两步,咬咬唇,这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它怀了bb。&rdo;你!&rdo;席圣贤抡起拳头就想冲她砸去。如果只是猎一头怀了bb的母狼,不可能引来群狼这样的攻击,她估计hecate还干了什么。hecate赶紧闪身绕到霍的身后躲着,咬住嘴,一副闯了祸怕挨打的表情。小贤,脚怎么了?&rdo;兰欣看到席圣贤走路腿有点瘸赶紧过去,同时把手里的柴棍子丢回火堆里。席圣贤愤愤地瞪hecate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猎食引来狼群报复,她能说什么?她说了声:你们俩警戒。&rdo;弯下腰,解开靴子的带子,把扎在靴子里的裤管提起,拉高,小腿上出现一个鲜血淋淋的咬痕。要不是她出手快,这狼刚咬下去就让她捅死了,绝对不是这点皮肉伤!她从大包里翻出药,又取来针线,这么大一道伤口,不缝针是不行。兰欣看到席圣贤腿上的伤,当即皱紧眉头,她走过去接过席圣贤手里的东西,扶席圣贤到树下坐下,她蹲□子,替席圣贤处理伤口。席圣贤低声说:我没事。&rdo;兰欣抬起头看她一眼,低低地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没事。&rdo;她先用消毒水替席圣贤清洗了伤口,又再把针消了毒,这才穿上线替席圣贤缝针,问:你有点麻药吗?&rdo;不出所料地看到席圣贤摇头,说了句:你忍着点。&rdo;小心地替席圣贤缝伤口。她缝得很小心,但席圣贤绷紧的肌肉,以及看到针线从肉里穿过牵动肌肤,那一针一线比从她的皮肉里穿过还要让她难受,像钝刀从心头上磨过似的。她咬住唇,尽量缝得小心,尽量稳住头,心里带点气愤又有点自我安慰地想:我缝的不是伤口,是衣服!&rdo;席圣贤咬牙靠在树上,忍住疼痛,抬起手去给兰欣擦额头滑下的汗水,被兰欣喝声制止,别动!&rdo;她听出兰欣的声音是少有的冷中带厉。席圣贤知道兰欣是心疼,也气她没保护她自己。可那种情况,只受点轻伤,已是很幸运。伤口缝上,洒上伤药,再用绷带缠上,兰欣这才抬起头望向席圣贤,她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气伏,再然后,长长地叹口气,伸手,把席圣贤揽在怀里抱住,低声问了句:很疼吧?&rdo;席圣贤笑了笑,答道:呵呵,不疼。&rdo;兰欣低声说了句:我疼。&rdo;抱着席圣贤,即使隔了层衣服,仍感觉到席圣贤的骨头咯手。她的双手紧紧地束住席圣贤,打定主意,只要从这里出去后,再也不让席圣贤涉险,不再卷入这样的险境里。当夜,hecate守夜。满地死狼,兰欣看到烤熟的狼肉也吃不下去,钻进小帐篷里。倒是席圣贤、霍和hecate对满地死狼一点也不在乎,看到有吃、能吃的肉,仍照吃不误,聂颖闻到肉香,也出去戳了两块拿回来,一块递给龚芷言,一块自己啃着。龚芷言冲她摆摆手,她没胃口吃,于是,聂颖盘腿坐在小帐篷里,当着龚芷言和兰欣,一个人把那两块肉吃了个精光,撑得肚子都圆了。没一会儿,席圣贤掀开帘子,冲聂颖勾勾手指,说:聂颖,你出来。&rdo;她把聂颖叫出去后,对兰欣说:你在帐篷里睡吧。&rdo;兰欣挑眉,瞅向席圣贤,似在问她什么意思?小贤不是介意她和龚芷言走得近吗?现在又让她跟龚芷言睡一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