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她只剩下理智了。
“今天你生了什么事?外面是什么人?”
这里好歹是村长的家,村民这个时候也应该在自己的家里,那谁还会出现在这里?
“村长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村长夫人也去了镇上,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我们的人,还有……”
他顿了顿然后接着给她的脚浇水:“还有风景灏的人。”
安流瑾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那……村长儿子呢?”
不是她小心眼,村长儿子对自己图谋不轨,现在自己和司慕南关系混乱,至少司慕南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被别人碰的。
她想起三年前的北境,想起那个癫狂的司慕南,现在的他平静的出奇,平静的让自己害怕。
司慕南神情冰冷:“不知道,如果他不蠢也许保得住命,如果他够蠢可能已经没命了。”
她顿住了,现在自己很平安,不想搭上一条鲜活的人命。
“你是怎么救的我?我有没有……”
“没有!如果他做了伤害你的事,我一定会把他剁碎。”他抬起头凝视着安流瑾,那双眸子里都是狠的光。
但她仍然怀疑:“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司慕南本来心里就有火,而她还在不停的追问,他别过头,极度不舒服。
安流瑾忽然捧着他的脸,他这才重新看向女人的那双清澈的眼眸。
“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你在怕什么,怕我杀了他,那你大可不必,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魔鬼。”
她还是这样看自己,好像不管多少年过去,都不会有改变,从本质上就不会有改变,她笃定自己没有改变。
“我不是那个意思,所以他怎么样了……”她还是不放心,按照他的性格。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只是切了他的手。”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安流瑾瞳孔放大,想象着一个人的手掌从手臂被剥落。
看到女人眼里的害怕,他则平静的多,她是一定能想明白的。
“是我赶的及时,你并没有生什么,他明明就有充分犯罪的理由,不能说他因为犯罪未遂,就值得可怜吧!”
“如果你真的被他伤害了,那会是你一辈子的噩梦吗?”
这句话倒是把安流瑾问住了,当然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噩梦,每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成为噩梦。
司慕南拿出干净的毛巾为她擦脚:“所以我要他一只手,不过分吧,你总不至于要把我送到警察那里断个是非吧?”
安流瑾垂着眼:“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最好是没有那个意思,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的手上。”他把两只脚都擦干了,才站起身。
安流瑾白了他一眼,是啊,万般皆是命,如果他不自作聪明受人蛊惑,也不会这样。
“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会送你一个礼物。”他眼里温柔如水。
安流瑾在床上看着他:“送我礼物,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他除了送自己一些昂贵的珠宝,钱,还能送什么,那个人的手掌吗?真是想想都害怕,所以他能送自己什么礼物,无非都是他觉得可以的,而她不一定喜欢的。
司慕南不说话,笑笑离开了。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起床了,床上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葱段般的手指摩挲着那衣服,很暖心司慕南的细心,又怕他把自己当成影子。
这样他将永远不会得到新生。
那是一套淡紫色的丝绒运动服,她的身材很好,这样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一种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