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瑾震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第一天来到村长家里的情形。
连她一个女孩子都看得出来村长儿子对艾蓝的心思,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这么多年相伴的知己,风景灏都应该为她挡一挡,可是他并没有。
“他不会的。”安流瑾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是肯定着,脑海里还停留着年少时那个青涩的少年。
可她更加有理智,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有理智的加持,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确定。
一个人一改变,总会体现在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由不得你不得不去信。
司慕南冷笑:“金钱是迷障,他总能萌出某些人的眼睛让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他们有越来越多的钱,他们就会更加渴望,甚至渴望权,有了权他们就会渴望主宰一切,改变一切。”
“这世界上钱权并不能主导一切,它只能主导实际上的东西,摸得着的东西。可人是有思想有七情的生物,那些微末的自然是钱和权控制不住的东西。”
“所以世界上才会存在变数这样一个词。”安流瑾平静的开口。
司慕南笑着,眼里有几分欣赏,他开始看上的就是她的清明,她从不会被迷雾所迷惑,可是风景灏会。
“你会对他们怎样?”想了想,安流瑾还是小心的窥视起司慕南。
司慕南也不想再去纠结,他说的他们是那群村民还是风景灏,显然她知道自己并不会输。
“我现在还没有失控。在他们没有动你之前,我可以保证这里每个人都有赢得新生的机会。”
他抚摸着安流瑾的脸,那么留恋:“如果你受到了伤害,我不敢保证自己会给他们什么样的下场。”
夜风吹着树林沙沙作响,他眼里柔和,眷恋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这边艾蓝到了时间却并没有休息,点着灯坐在桌子前,就连来送香薰的村长儿子都有些奇怪。
他观察这个人很久了,艾蓝有自己的作息时间,今天很奇怪。
抬起手敲门,露出那副憨厚的表情,艾蓝说进。
他吞了吞口水,想着一会儿要生的事,不由得口干舌燥。
“艾小姐,我们家不知道你住不住的惯,夜里蚊虫多,咱妈让我拿这个熏香给你熏熏。”
艾蓝双眸冰冷,细细微挑的眉下是一双剪蝶一般的眼睛,涂着冰蓝色的眼影,更衬得清冷。
“咱妈?”她低低重复,那双眼眸看的村长儿子浑身不自在。
“瞧我嘴笨,我说的是我妈。”
艾蓝没有再说话,低下了眼,村长儿子心里一喜,赶紧的就跑到一边拿出火柴划开,微弱的火苗印着他微心虚的眼神。
他点燃了那香球,一缕细烟缓缓升腾。
村长儿子却被离开,背对着艾蓝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位大哥?”
他称呼的是雷诺,初进山的时候景灏怕她危险,雷诺就成了她的保镖。
“他去山上了,我们上山进来的时候丢了些人,就是当时拜托你们找的那一批,这么多天过去,一点音讯都没有。他就自己去找找。”
艾蓝的眼睛仿佛一面镜子似的,仿佛意有所指,仿佛看穿一切。
村长儿子只能干笑的搓着手,那群人他们以为和以前一样是sam的,结果绑错了人,他们也不打算放了,想着,他们三个孤军奋,好拿捏些。
只是口头上应承着去找,却从来没有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