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是要了司慕南的命,却也做好了陪葬的准备,她不欠任何人,唯独亏欠荑灵,亏欠他们父女三年的感情。
可她不能说,她怕撕破脸,自己没有一丝胜算,会失去唯一的宝贝。
司慕南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却又觉得意料之中,他该庆幸自己考虑清楚了,心态也调整好了,不然现在他就会忍不住把这个女人掐死。
“不要在生气了,你不要想逃离我的身边,你可以试着爱上我,然后……那就是我的开始。”
说完再把早餐递给她:“这是我第三次给你早餐,你最好吃了,荑灵还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她有事。”
她总是这么不听自己的话,但她是个爱孩子的母亲。
“你除了威胁我,就只剩威胁我了。”安流瑾赌气说着,接过了早餐开始吃起来。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司慕南的嘴角缓缓上扬,在她心里面自己一直就是个魔鬼,只要她肯吃东西就好了。
车在路上开着,安流瑾感觉十分无聊,只好闭着眼睛。
要和他谈什么,自己也找不到话题,不如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车忽然停了下来,她没有系安全带,又因为刹车太急,整个人向前面飞出去,本以为会磕到头,没想到磕在了司慕南的手上。
司慕南松了口气,撤回自己的手表:“你的臭毛病真的应该改一改,上车为什么不系安全带?”
安流瑾也是心有余悸,缓缓的抬起头,眼前听着七八辆车都是风景灏他们,而他们的车前是一棵断了的树。
树拦在了中间,所有的车都过不去,前面的十几号人也都下了车正在商量。
“你什么之后赶上他们的?”
在她的印象里风景灏可比他们快了两个小时。
“就在刚刚啊,我以为他们开的过去,结果一棵树就倒了下来,才会急刹车。你才会差点儿碰到头。”
安流瑾往山上看去,高坡上的树桩很平滑,只能是人锯断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村民干的。
“你要占人家的山头,没有给别人谈好怎么补偿吗?那是一座矿,多给一点钱怎么了?这里的人生活条件这么困苦。”
司慕南手搭在方向盘上,到现在也没有按下玻璃窗,只盯着前面的十几号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里的人封建思想很重,不是钱的问题,是情怀的问题,我已经派人过来沟通过很多次了。”
“他们这里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可补偿我是和大城市一样端平的,重点是很难沟通,懂吗?”
安流瑾想了想,就要打开车门,她想去谈一谈,在她的概念里有什么是谈不好的呢?至少这一刻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扣车门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在看着司慕南泰然自若的表情。
他的视线在看车前,车前风景灏带的人已经开始搬树了。
“南总,路是大家一起走的,你是个大男人,这样的情况你不下去帮忙吗?”
司慕南不说话,就在那些人使劲抬树的时候,上坡底下突然传出来一阵声音,一群村民拿着锄头和镰刀就冲了上来。
看到人就绑,那几个抬树的人已经被控制的七七八八了。
安流瑾震惊的看着前面的景象,一切来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