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佣人们时不时奇怪的看她一眼,又低头干自己的工作。
“这位小姐也太上赶着了。”
“这就叫心计,不然你怎么没有爬上少爷的床呢。”
“我才不要,我有自己的底线,钱重要,也要自尊自爱啊!”
安流瑾听着却半句话也没搭,只专心的准备手底下的食材,然后用小火煨着。
汤要好的时候她拿帕子去端汤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手烫红了一片。
她也没有计较,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只会徒增麻烦,不想司慕南再迁怒自己或者孩子。
“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害我撞到了您,应该待在卧室的啊!这样少爷方便找您。”
安流瑾冲着凉水:“我应该待在那儿至少有我的自由,就像你现在看到了一样要称呼是一个道理。”
她擦着手,不顾那个人是什么脸色:“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和我去找你们家少爷,看看他会站在那一边。”
佣人立即蔫了下去,她继续开口:“你相信是无意撞的吗?我自己可不信。”说完冷冷的拨开那个女孩儿,走了出去。
她知道司慕南身边会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是要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是万万不行的。
之所以没有直接处理,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处理的权利,但自己不会像软柿子那样好拿捏的。
晚上的时候,饭菜摆上桌,慕沙和司慕朗带着自己那边的管家和几个佣人到了遐湾,他们率先落座,那桌子前只有司慕南一个人。
慕沙和司慕朗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电梯,心想他们的宝贝孙子和儿媳妇什么时候来。
她身后的管家和佣人提着的都有好几十个购物袋。
见司慕南还在处理公务,慕沙坐不住了晃了晃自己的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去叫那娘儿俩下来吃饭啊!”
司慕南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每天的饭点是没有变的,现在还不到饭点,到了他们自然就下来了。”
“我说你这个小子……”慕沙还没说完,电梯就开了,他们的视线也瞬间挪到了电梯那里。
只见一大一小穿着漂亮裙子走了过来。
“爷爷,奶奶。”荑灵高兴的喊着,随即被慕沙抱进怀里。
安流瑾走的很慢,来到桌子前也不知道该不该坐,全程都规矩的低着眼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慕沙眼里心疼,那可是她当公主一样养大的孩子啊。
慌忙的给她拉椅子:“孩子,来坐这儿。”
安流瑾赶紧过去扶着慕沙的手,她哪里有脸让慕沙给她拉椅子。
正在两人推搡之时,司慕南抓起了安流瑾的手,直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就这样一家人算是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虽然都没有言语但彼此也能真正安心。
菜一道一道的上着,慕沙吩咐动筷子,大家也都吃起来,安流瑾心里五味杂陈,味同嚼蜡。
一桌子人都看出她的不自在,慕沙心疼极了,她面对他们那么没有底气,是因为三年前她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那个傻姑娘知不知道,也是他们司慕家有愧于她,这样的纠葛,谁能分清对与错呢?
慕沙和司慕朗照顾着自己的小孙女,周围也只有他们和荑灵交谈调笑的声音。
安流瑾像是被关进玻璃罩子似得,低着头,重复着扒饭的动作,她就像是一个罪犯面对死亡者的家属,她抬不起头。
司慕南眉头皱起,在她扒饭的时候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其她顿住了,眼里有些湿润,这二十几年除了父母亲人也只有司慕家的人对她百般爱种。
司慕南在沉默的往她碗里盛了汤,其实只要她抬起头看一看,那一桌子的菜全是她喜欢吃的,司慕南吩咐人去买的,她的喜好,一丝一毫,他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