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摔在专属停车位,他几乎没有停歇直接按下了八楼的专属电梯。
让安流瑾奇怪的是八楼并不是普通病房,可以说是vip病房,整个八楼只有24个房间,一个房间就是一个大套二的房子。
更奇怪的是此刻八楼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只有她和荑灵在最豪华的病房。
“妈妈,我想玩这个。”荑灵是小孩子不像大人那么敏感,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客厅里的所有玩具。
安流瑾蹲下身看着她像葡萄般的眼睛:“好,妈妈陪你玩儿。”
荑灵高兴的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和安流瑾玩起了地上的玩具。
正在两母女享受那好不容易得来的惬意时光时,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两人吓了一跳,安流瑾更是把孩子护在身后。
看见是司慕南,她愣在那里仿佛都不知道动了,只怔怔的看着他。
司慕南穿着高定的黑色西服,里面是尊贵的蓝色衬衣,口袋里别着襟花,手上带着手表,那双眼眸正阴鸷的看着自己。
他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惶恐和害怕,心里冷然,她也会害怕?为了那个野种!!
司慕南一点儿也冷静不了,脑海里都是这三年她和别人纠缠的画面,他甚至觉得那个孩子是风景灏的。
一种情绪像点燃棉花的火种,熊熊而起,就要冲破他的身体。
安流瑾似乎也意料到了什么,她自始至终都护着背后的孩子,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的身影。
她无力的摇头:“不要……”
他要是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不会让自己再抚养荑灵的,跟他打官司她毫无意外会输得很惨烈。
想到荑灵就要和自己分开,眼泪也不住的流下来。
司慕南并没有半点仁慈,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就好像地狱里的撒旦,一团阴影把她笼罩,安流瑾再一次怕了。
她跪了下去,跪在司慕南的面前:“不要再过来了,我求你了……”
司慕南看着人眼前跪地求饶的狼狈女人,手紧紧的攥着,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都打算原谅她了。
没想到这三年他醉生梦死,她却早就结婚生子,那他算什么?对于这个女人算什么?!
司慕南眼眶红了,眼里每一条红血丝都是失望的尸骸在蔓延。
抬起手,摘下手表,再摘下那紫色的扳指,脱下外套。
所有的一切都如尘埃落定一般散在地上,那声音仿佛碎在她的心上。
安流瑾沉痛的闭眸,无法想象血肉分离的苦痛。
司慕南再也控制不住疯似得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托起来。
她泪流满面,他面目狰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结过婚?!”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孩子?!那天晚上你肯过来跪着求我,是因为那个孽种是吗?!”
“如果不是那个孽种你早就不管不顾远走高飞了是不是?”
他冷笑:“是不是早就回z市,守着你的家永远的幸福去了,是吗?!”
安流瑾无从回答,他手上的力道打的就仿佛要把自己的胳膊生拽下来。
司慕南红着眼眶:“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想到这儿,他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她没有说过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其实只是他自己觉得应该有位置罢了……
他松了手,安流瑾狠狠地摔在地上,孩子的哭声哇哇的传来。
司慕南甚至都不想去看那个孩子,背过身,手擦着眼眶。
“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辈子不要走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直到老死,我们至死不休。”
“安流瑾,如果你在敢跑,我就把那个孽种剁成泥送给你!”
安流瑾愣了,隔着那朦胧的泪眼看着司慕南的背影,那个男人就像魔鬼,他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荑灵哭的喘不过气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妈妈,安流瑾也紧紧的抱着她,安慰着,哄着,可她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