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间里横七竖八的酒瓶,几人都没了踩脚的地儿。
也许是在黑夜里待久了让他面对光很是吃力:“滚出去!”
司慕南已经憔悴不堪,衬衣松了三颗扣子,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瑷绱没有和他联系已经半个月了。
胡渣爬上他的脸颊,看上去憔悴不堪,几人也是皱起了眉,邢云天暗自摇头,让其他两人去劝。
奕寒泽看了眼玄北彻,玄北彻让两人离开,自己走进了房间。
那是他忽然瑷绱的新婚卧室,一整面墙都是他们的照片,即使是婚纱照,他也像宝贝似得护着。
看着昔日好兄弟如此颓废,他想起了自己,拍了拍司慕南的肩膀,他理解司慕南的感受。
像他们这种人从不轻易动感情,一旦真的动感情就真的会一心一意。
因为爱过,至少他们是两心相许的,谁都接受不了那样的结局,他得到了,凭什么要失去。
“阿南,我曾经告诉过你,要告诉她一切真相。”
“阿彻,你不懂那种感觉,我是个卑微的乞讨者,我只要她的回眸,我得到了,她说她爱上了我。”
“我怕,我很怕,我怕她离我而去,我怕她见到我只把我当成空气。”
“阿南,都要面对,如果她爱你,她的利刃不可能插进你的胸膛,除非她不爱你。”
“我们是家族的继承者,为什么要让别人给我们判死刑?她如果真的不爱,就好好的放手,不要再给她伤害你的机会。”
“我不会放手,我只要她。”
“但你始终要坦白,你要告诉她前因后果,告诉她你的过去,不要害怕那是伤疤,伤疤是给她看的,是你允许的,就没有不可以。”
司慕南怔怔的思考,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他兀自一笑,接起了电话。
“瑷绱?”
“我印龛等我,现在,马上。”她说完挂了电话。
司慕南高兴的不行,跌跌撞撞从地上起来:“她要见我了,阿彻。”
玄北彻拦住他:“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收购hk的日子,这些日子你不都在为今天做准备吗?”
“如果你拿不下这个案子,你怎么对家族交代。”
虽然他也不想怀疑,可是瑷绱的电话来的太巧了。
握着玄北彻的肩膀,他郑重其事,一字一顿:“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她想见我,就足够了。”
玄北彻拧眉:“那是陷阱,你如果中了那个圈套,你将承受不可逆的后果。”
他顿了顿然后轻松的说:“我不在乎。”
玄北彻看着那个背影,只能暗自摇头,那些东西都是网,谁又能随随便便成功呢!
他一出门,奕寒泽和邢云天就凑上去:“你不是去劝他了吗?怎么样?”
他们看着桌上的暗报,瑷绱的一切他们都可以了如指掌,当然司慕南也能,可是他并没有。
“回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玄北彻冷冷的说完,他当然劝不了一个弥足深陷的男人,尤其他抓住那个人女人的衣角,就不会放弃抓住一切。
夜里的印龛像沉睡的美人,亮着点点灯光,司慕南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她一点一点走进他的视线,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力道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眼里清冷:“hk收购的怎么样了?”
她清楚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是为了拿下hk,他不能让司慕家对他剥权,那是一个上位者最大的桎梏。
拉起她的手:“不重要,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