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去交代。”
飞机滑入私人停机坪,他冷漠的走下飞机。
在保镖和管家的带领下,穿过那假山石廊,进入一个院子,那正中放着硕大的翠石屏风,那上面的玉脉缤纷多彩。
走过那屏风,正堂八扇金丝楠木的木门全部打开,厅堂是古时的金砖铺就,亮透房间里的一切陈设。
司慕老爷子拄着拐杖,端坐在太师椅上,头花白,那双眼眸却锐利无双,中指上带着浓郁绿色的戒指,无不透露着威严和压迫。
他下方分别坐着德高望重的族老,还有他的叔伯,像他们这一辈的人几乎是不能踏入这宗祠的。
“爷爷,安好。”司慕南平静的直视那老者。
“你的妻子呢?”
“瑷绱有别的事。”
“别的事?这是一早她的私人飞机越过璃海的照片,她似乎很目中无人。”
司慕南没有理会自己爷爷的愤怒,淡然的把手放在金盆里洗着,在淡然的拿过崭新的毛巾擦着。
“我不想勉强她。”
老爷子这下是真怒了,一拐杖下去连地都感觉抖了抖,一堂的人鸦雀无声。
“什么叫勉强,她是你的合法妻子,进了司慕家的门,来拜祭拜祭自己的列祖列宗叫勉强?”
“你最好不要,最好不要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她会是一把利刃,等有一天那把利刃扎进你的心脏,你会现这愚蠢的感情害了你一辈子。”
司慕南屏息:“她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过程如何,我不希望司慕家的人干预一分,瑷绱纵使不爱我,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老爷子被气的抖,愤怒的指着他:“你想要你姑姑的事情重演么?”
“我和姑姑一样,我们血液里流淌着疯狂的血液,是执着的血液,得不到那个人的爱我无法象形自己会过怎样灰色的人生。”
“我很年轻,不想有遗憾,瑷绱是我不可能放弃的一切!”
众人震惊的看着堂中严肃的男人,很久他们都没有见过那样执拗和对抗一切的眼神了。
“跪下!!”老爷子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拐杖指着他。
司慕南不言语,直直的跪了下去。
老爷子气极了,失去爱女的痛苦让他对这个孙子失望至极。
拐杖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司慕南,老爷子什么背景,那力道在场人看了都纷纷别开眼。
慕沙暗自攥紧手下的椅子,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使疼爱,她更加知道他要为自己的选择负上该有的责任。
盛世大婚,原来是做给旁人看的一场大戏,司慕家最尊贵的继承人单相思了高岭白玫瑰。
要是世家大族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司慕这段历史将永远记进耻辱的书里。
终于老爷子泄够了,愤恨的丢掉拐杖,管家连忙过来扶住他。
这些年他早已退居幕后,加上身体的原因,他便搬来了蒙托山,很少像今天这样动怒。
“在这里跪着,在你的祖宗面前跪着,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丢尽我司慕家的脸面的。”老爷子说完在管家的陪同下缓缓离开,那背影俨然苍老了许多。
“要我说你真值得这个!”二叔司慕端对他竖起大拇指:“也只有你敢跟老爷子这么说话,你爸都不行。”
“去去去,滚一边去,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教育。”司慕朗推开看热闹的众人来到司慕南跟前。
松了松领带:“阿南,你那个媳妇确实过分了,今天是面见家族长辈的日子,大家为了你们小两口,五湖四海的聚在这里。”
“我还等着喝媳妇茶呢?你倒好给人看了一出真真的笑话,我年轻时都没想你这么失败过。”
“得了,儿子从小你就不管,去海钓的时间都比看儿子的时间长,他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教训。”慕沙起身推开了司慕朗。
司慕朗老脸一红,只能站在一边,慕沙正色的看着跪着的男人:“爱是疯狂和冲动,但更需要坦诚和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