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西澳盯着她的动作,抬手就扣下扳机,同时她也拉下来炸弹的线,她看到了那朝自己射过来的子弹。
也了然的闭了眼,可是剧痛没有传来,反而是身体一重,在滚滚浓烟里,他看到风景灏那幽深的眼神。
然后两人一起掉进了海里。
司慕南看着远处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眸,迟迟回不过神。
病房里司慕南为床上的女人仔细的擦着手,女人的手很漂亮,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出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美玉。
司慕南隔着指缝看着外面的阳光。
“今天的天气真好。”
司慕南回头温柔的凝视着她:“你什么时候醒啊?”
“都快过春节了,外面的雪越来越重了。”他静静地开口,握着安流瑾的手:“你忘了我们计划的了吗?过春节我有礼物要给你的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
“总裁,家族的事。您这边好了吗?”江岸小心的询问。
很多事情都已经大洗牌,原来的旁系经过司慕晋的失败已经锐气大减,家主分了些微末产业让他们富贵余生,不再和司慕家族的利益捆绑。
建立了新的制度,处理家族当然所有事,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家主一直很忙碌。
但每天不改变的是,他总会陪昏迷的夫人说话。
司慕南起身深情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然后跟着江岸离开。
他终于成了真正的家主,掌控一切,他渴望的权利就在手心,心里却还是空的。
一切都那么过着,司慕南每天的工作单调而无趣儿,穿着笔直的西服坐在那个望不可及的位置,冷眼决定一切。
“爸爸,奶奶说好有十天就要过春节了,春节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节日,妈妈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荑灵躺在妈妈的旁边,静静地开口,那双眼里有光。
司慕南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这世界上有她留恋的东西,荑灵和爸爸!”
荑灵委屈的环住安流瑾的脖子,司慕南抬手安慰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话“爸爸要去c市,宝贝要跟我一起吗?”
那里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他带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去触摸那份记忆。
司慕南抱着荑灵像带着光影的默画,渐渐远去。
第二天一早慕沙就带着瑟斯来到了病房,这一层都只住着流瑾所以格外的安静,是他们的私家医院。
当他们推开门的时候,慕沙的花掉在了地上,那张床上空空如也。
“快,快给阿南打电话。”慕沙焦急的推促着瑟斯。
奎山的墓地的,墓地边的竹林上堆着厚厚的白雪,像裹了件厚重的冬衣。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雪地里,落下一排脚印,快到团圆的时间墓地比平时的更加清冷,守墓的人员都有的告了假,剩下的缩在工位上打着瞌睡,吹着暖气。
她蹲下身,水葱般的手轻轻的拍开墓碑上的雪,两张照片就出现在视线里。
她望着那两张照片,蓦的笑了。
“爸,妈,我终于有脸来见你们了。”
大仇得报,他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终于没有了,她终于有勇气站在父母的面前,陪他们说话了。
安流瑾拍开拜台下的雪,毫不顾忌的坐了下去,冬日的墓园真的很安静,只有稀稀疏飘落的白雪。
她抬手,雪花落在她掌心,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