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的事是所有事情的悲端。
“姑姑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是爷爷的错吗?是你让姑姑没有妈妈,让姑姑从小就缺失爱,让姑姑走向歧途,最后饮弹自杀。”
司慕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姑姑的事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
双手撑在老爷子跟前,红着眼眶,看着那个眼里忍着晶莹的老者,巅峰时丧妻,老年时丧子,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对权利的专痴迷与追求。
“我没有算漏任何一步,要说我算错了,那就是算错了你对权利的渴望。”
司慕南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此时再好在华丽的装潢都想云烟缥缈,在他眼里是囚禁爷爷冰冷的锁链。
“有时候我真的想你长生不老,你既然舍不得权利又要培养继承人,继承人不是你的棋子,他有自己管理整个家族的方式,可你偏要插手,那你要继承人做什么?”
老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低下了头。
司慕南眼里冰冷,不管爷爷的心理素质多强,可以承受多少?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失去流瑾。
“既然都是我的考题,那越过你,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我能出去就可以对吧?”司慕南笑的盯着那个老者。
老爷子缓缓抬头看着他,这一刻他好像懂了一些,懂了司慕南非要去撞南墙的执着。
“爷爷,我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和教养,我是个有野性的男人,我是会让你不甘心把司慕家的江山拱手相让。”
“但你更应该明白我更不愿意的是失去我的妻儿,所以金字塔顶端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要,可以不要!”
不是威胁,司慕家族只有他一个且唯一一个继承人,老爷子毕生的愿望不就是把司慕家族扬光大吗?
他需要一个继承人,自己就是他的把柄,他的软肋。
老爷子微沉下身,眼眸深沉:“阿南,你不用威胁我,或许是我的心魔作祟,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司慕南瞳孔骤缩。
老爷子接着开口:“你很顺利的逼着老狐狸露了尾巴,这一直都是猎场,你的妻子也既然是你的妻子,也注定置身于猎场。”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平安离开蒙托山,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干涉你做任何事,但你的妻子你绝对救不了。”
老爷子点着手腕:“因为我早就算好了时间,在对你开口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先机,这样跟你说吧……”
司慕南看着老爷子的眼神越来越冷,整个人也是三魂丢了七魄,老爷子就像是在给他宣布死亡白皮书一样。
“我现在也很心疼你,但我不说假话,你的妻子能不能活到你去见她,全凭她自己的本事。”
老爷子终于有了一丝后悔,以前的事点醒了他,他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人生,自己也不能长命百岁。
忽然间也不忍心自己的孙子像工具一样服务于整个家族,他或许可以有与自己不同的活法。
司慕南还是不甘心,冲的就出了门,他要以最快的度到流瑾身边,流瑾不能在离开他。
看着那扇开启又闭合的门,老爷子沉默的闭上眼睛,累了……这一辈子都活的太累了,心累,脑子累,没什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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