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源看着唐子规,唐子规当然知晓唐子源明眸里是什么意思。人呢?五哥叫的人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
呵呵!唐子规摸了摸鼻子,给了唐子源一个安慰的表情。
春水和百里明月静静地站着,两人身上皆是透着杀气。
十戒仍是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经文。
楼阁之上。
苏谨言被人引进了厅房。
并没有安排坐位,苏谨言是站着的,可屋里不此苏谨言一人,屋里有一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又或似年纪往上走,苏谨言看不清他的全貌,大白天的,此人一身黑衫,黑巾蒙面。
可,蒙面之人他是坐着的。
两眼相视,皆未言语。
无声,此时厅房内显得很安静。
“苏老板,想带走凭下面那些人是不够的。”声音低沉。
苏谨言并未立即回话,他的两眼很平静,似湖水无波。
蒙面黑衣人并不心急,眼有精光,他在打量,打量苏谨言。
“你们只是让苏某过来带人?”苏谨言沉默一时,他问了一句话,一句很随意的话。
“带人,当然,若不然呢?”黑衣人轻笑一声,言道:“苏老板莫不认为我会杀了你?”
话无杀气,忽而苏谨言感到黑衣人身上的杀气朝他扑面而来,黑衣人眼里精光灼灼,冷冰冰的说道:“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可并非是我们要杀苏老板。”
苏谨言不语。
黑衣人冷哼一声接着言道:“苏老板若真的死在广陵园,怨不得我们,是苏老板不愿求生。”
黑衣人并未再言语,身上杀气退去。
苏谨言一时也未说话,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
落针可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厅房里处处透着死气,死气沉沉的气氛才令人觉得可怕。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苏谨言出声打破死一样的沉寂。
“苏老板去过杨家庙,苏老板能否讲讲你去杨家庙的经过吗?”
杨家庙?这人提起杨家庙,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苏谨言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道:“你若想知道杨家庙的事,亲自走一趟,何须大费周章呢?”
“我们进不去。”
黑衣人这话令苏谨言十分不解,官兵都可以进去,你们又怎会进不去呢?
苏谨言看向黑衣人,淡然道:“苏某讲了,人是否可以带走?”
呵呵!
黑衣人笑道:“不可,不可。”
苏谨言眸光仍是很平静,冷冰冰道:“那苏某何须费口舌呢?”
呵呵!黑衣人眼里的笑颜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苏谨言不以为意。
“这个由不得你。”声音低沉,似在自言自语。
苏谨言不为所动,沉默一时,好吧!这人还在他们手里呢。
“苏某想见到人。”苏谨言言来很随意,似乎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黑衣人不语,屋里再次显得很安静,落针可闻。
沉寂一时,黑衣人眼里的光暗淡了许多,冷言道:“你很不错,主子没看错你。”
主子?苏谨言不敢确定黑衣人口中的主子是不是萧暮雨,如果是萧暮雨的话,能有这样的属下,这个萧暮雨也太是可怕了。
杨家庙?主子?
黑衣蒙面人的主子为何找上了他,难道就因他去过杨家庙?
这种夸赞,苏谨言怎会欣喜,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谁会愿意有一个“很不错”的敌人呢?
再者而言,苏谨言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拿下此人,可这有用吗?黑衣蒙面人只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拿下他毫无用处。
苏谨言只是在赌,赌他在他主人心中的份量,说白了,可用的价值到底有多高。
可留还是可杀。
啪啪!拍手响起,黑衣人只是拍了两下手掌。
掌声响后,厅房内又静了下来,这一时静得有些安宁。
半盏茶时,这种静默一长,会令人心生恐惧,苏谨言没有,他在等。
不一时,苏谨言的耳朵动了一下,心忖:林伯关的地方离此似乎有些远。
苏谨言并未动用神识查探广陵园,这一时,苏谨言觉得不宜,他有一种感觉,针对他的人非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