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坐上马车的人是他苏谨言。
去哪?苏谨言垂眸而思,随即抬眸看向李相言,不答反问道:“李兄,广陵园你可知晓?”
西京大学府位于开封南城偏西,信中提到的广陵园在西南郊,两者位置应是相隔不远,关于广陵园或许李相言知晓。
“广陵园?”李相言微思摇头,言道:“并不知晓,苏兄弟这是要去广陵园吗?”
苏谨言点头,眼里却有一丝失望之色。
李相言未曾留意到,一旁的南宫依依却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依依轻咬红唇,她搜尽脑袋瓜子,广陵园好像还真未听说过。
“苏兄弟也别忧心,我们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呀。”李相言见苏谨言不语,他也看出了苏谨言的一丝忧心,还以为苏谨言因找不到广陵园而忧心,于是笑着劝道:“可以问问路人嘛。”
苏谨言担心的并不是找不到广陵园,可这话他不好说出来,去广陵园相救苏林的事他怎好意思告诉李相言和南宫依依呢。
“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南宫依依明眸里的光一直未曾离开过苏谨言的脸上,她察觉到了苏谨言身上的不安。
马车上春水放下了马车帘,久等未见苏谨言上马车,春水有些坐不住了,十戒见此,他轻笑一声,朝两位姑娘言道:“苏哥这是遇到熟人了,他可能会打听广陵园的事,这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们也下去吹吹春风吧。”
春水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十戒话还未完全落下,春水先下了马车,百里明月跟着也下了马车。
马车内独留十戒一脸诧异,微张着嘴巴出“哦哦”之声。
唉!十戒心里轻叹一声,他摇摇头跟着也下了马车。
春风十里,春湖荡漾。
“姑娘,可要风筝?”货郎见春水和百里明月朝他走来,立时笑脸相迎,朝百里明月笑道:“公子,可送姑娘一风筝?”
春水一身淡绿色长裙,裙摆随春风轻舞,如似绿扬随身。百里明月还是一身白衣,白衣胜雪,翩翩公子美如玉。
“不要。”春水此时哪有心情放风筝,她走到了苏谨言的身旁而立,明眸含笑的看向南宫依依。
百里明月如一块冷玉,货郎本想再次劝劝公子,到嘴边的话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百里明月站在了春水的身旁。
春风拂来,气氛未见飞扬。
南宫依依望着春水笑而不语,李相言见到春水和百里明月眼前顿时一亮,他随而有些明悟。
原来苏兄弟是结识了贵人。
“喂,如此美景,你们竟然把和尚一人扔在车上。”十戒对着湖色仰起脸来,嘴上却是不满的嚷嚷着:“寒心呀寒心。”
十戒随即甩了甩光头,他头一扬迈着天鹅的步伐朝苏谨言他们走来。
噗嗤,扑哧。
十戒滑稽的模样,令春水和南宫依依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谨言紧绷的心神如若琴弦断开,他看向十戒的眸光也带着轻扬的笑意。
“春水。”
春水伸出了手来,南宫依依握住了春水柔若无骨的纤手。
“南宫依依。”
“百里明月。”声音沉而冷。
“李相言。”李相言俊脸如朗松。
“喂喂喂,什么意思嘛?”十戒摸着光头走来,嘴巴亦未合上。“还真当和尚不存在呀?唉,识人不清呀识人不清。”
春水三人出现在眼前,李相言眼里的光更甚。心忖:苏兄弟果然不凡,不过,他们去广陵园干什么呢?广陵园?广陵园?
李相言忽而看向苏谨言,言道:“我想起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李相言的脸上。
当然,苏谨言和南宫依依自是猜到李相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谨言不语,他在等着,等着他所期待的话。
李相言略思,言道:“大年初八,大师兄让我随南宫院长去过萧园,广陵园的人当时也出现在萧园。”
苏谨言连忙问道:“李兄可与他们有过接触,知晓他们是一些什么人吗?”
“没有,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也看不出他们是些什么人。”李相言微思言道:“这些人似乎都是气劲高手。”
李相言不解,苏谨言这去广陵园,怎么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呢?难道是苏兄弟与他们有过节。
萧园?苏谨言想到了萧暮雨,萧暮雨会不会是萧园之人,这事难道跟萧暮雨有关系?他又想到了唐子规,梅山枫林山庄庄主唐子规。
“好巧啊,苏老板。”
苏谨言转头看过去,眉心一锁,他们此时怎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这事真的与他们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