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杏眼含笑,问苏谨言是不是这菜不合他口味。
苏谨言语塞,拿起筷子挟菜,嘴巴鼓鼓的,春水又端起了酒碗。
苏谨言慌而端起酒水,这嘴巴里还在嚼着,不管嚼没嚼到位,红着脸猛吞,咽不下去的混着酒水再咽。
这顿晚食,苏谨言狼吞虎咽吃出一身汗水,酒未醉,心跳加快,脸色通红。
一坛酒干完,春水欲起身拿酒,苏谨言面红耳赤,这姑娘是不是又和他干上了。
幸好!老周头话,春水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下来,苏谨言脚底都出汗水了,他觉得女孩子的心思猜不得,一会这一会儿那,令他手忙脚乱,一会娇笑盈盈,一会儿嘴巴嘟得老高,搞得他像个傻逼似的。
苏谨言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女孩子面前,能少言则不语,有事没事千万别惹事。这以后呀,离女孩子能远些尽量不见。
——
亥时一过,苏谨言换上了夜行衣,戴上面巾,他走出了房屋。
这个点,夜深人静,苏林受周公梦邀,与庄周梦蝶去了。
苏谨言足尖一点,身轻如燕,人落在了瓦檐上,他并未作停留,足尖再起,脚踩瓦栎,几个闪影,一去数十丈。
初春的夜仍有凉风习习,夜色如墨,苏谨言如夜间的狸猫眼神如电,手脚灵活,不作停留,向着杨家湖而去。
轻车熟路,半个时辰,苏谨言到了杨家湖入了树林。
上一次入得这片树林是暖阳高照的大白天,初春时节只觉得凉风拂身,而这一时入得树林,苏谨言有些头皮麻。
浓默的夜色于练武之人来说,虽不与白昼看得清看得远,可总能夜视十丈,耳听百步吧!
而此时,苏谨言入得树林,仅能目视一丈之远,而在这夜深宁静的夜晚,苏谨言听不到一丝声响。
不,可闻他的心跳声。
苏谨言想到了上次离去时,路过这里,这片天空阴暗了下来,而不远处的杨家湖上空一片蓝天白云,这地方有古怪,苏谨言立时警惕了起来。
小心翼翼,轻手蹑脚,桃木剑已被他握在手上。
行至这片林子中间,苏谨言感觉背后有杀气,手中桃木剑随手挽出一个剑花,护住后背。
剑起力至。
咚!
静谧的林中,一声闷咚声响起,犹为震耳。
苏谨言如感枪尖刺中了桃木剑,借力往前,随而脚踩步法,一个回身,挥剑朝前斩去。
入目是一杆长枪,如苏谨言手中桃木剑一样,乃木制长枪。
苏谨言头皮毛,汗毛倒竖。
只见长枪不见人。
桃木剑斩过去,却只见长枪迎上了他手中的桃木剑。
若苏谨言未去西京大学院见过南宫文轩,此时定会吓得魂飞魄散,这一时苏谨言强迫他冷静下来,这一定是遇上了修真之人。
一剑挡开长枪,苏谨言身形一移,收剑挡于身前,眼盯长枪,大声道:“前辈,小子无意冒犯,若有惊扰,请前辈见谅。”
“桀桀桀……”
阴森的笑声忽远忽近,如在树林之中又好似在林外。
“呵呵,深更半夜,黑衣蒙面何故夜入杨家庙?”笑声忽然止住,声音如鬼哭,令人头皮麻。
苏谨言听不出声音来自何方,虽然心有惊诧,可想到修真者可上天入地,便不觉得多诡异。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受人之托自是不予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