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漆黑的世界,没有一丝的光,无法行动也无法出声音。
坦之努力的想要动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仿佛失去了四肢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正在坦之焦急万分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红点,红点渐渐放大,好似从远处向自己飞来。
红点越来越近,终于,坦之看清楚了那是什么!是一双手,不,是一个人,一个浑身通红,头上有一对尖长红角的长女鬼!她伸出带有尖锐指甲的双手,正向坦之飞来。
“该死!那是什么!”坦之惊恐万分,不停的试图扭动自己却徒劳无获,“她来了,必须躲开,快呀,动起来!”
尖锐的双手在坦之眼前无限放大,越来越近,然后女鬼一把掐住坦之的脖子。
疼痛与窒息的感觉同时刺激着坦之的大脑,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昏。
坦之试图反抗,却无能为力,只听眼前的女鬼用空洞的眼睛望着他,露出狰狞的邪笑,“更多!我还要更多!给我!更多!”
“放。。。放开。。。”坦之艰难的呻吟着,窒息的感觉一涌而上,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
“呼!”坦之猛地坐起,左手扶住胸口不停地喘气,仿佛溺水之人突然重获呼吸的权利一样饥渴。
缓缓环视四周,现自己还在大裂口的房间中,胸口至少2oo的心跳才渐渐的平息。
噩梦。
看了眼床头的钟,凌晨五点半,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是坦之现在却已睡意全无。
他想起刚才的噩梦,不由得心有余悸,能与刚才的女鬼对上号的只有o2了,可是为什么梦到被她掐脖子?
被掐脖子的不是广吗?管他什么事?真是招谁惹谁了?
坦之此时浑身湿透,就想刚刚游泳出水一样,自觉是无法继续睡懒觉了,便从床上爬起来,捡出一套衣服,慢悠悠地向二楼浴池的方向走去。
距离艾莎康复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当坦之和艾丽带着修理治疗舱的组件回到大裂口之后,不到半天芙蕾雅就修好了治疗舱。
在艾莎开始治疗的同时,坦之也被塞入另外一台治疗舱进行全面检查。
最终得到大脑没有任何问题的结论之后,芙蕾雅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又被芙蕾雅凶了一顿,看着泪流满面的芙蕾雅,坦之只能施展浑身解数去安慰她。
幸好芙蕾雅是千万年的老。。。恩,纯情少女,不是那些油盐不进的绿茶婊,在坦之一系列骚操作下,芙蕾雅最后破涕为笑。
艾莎的治疗在次日清晨结束,苏醒的艾莎被艾丽紧紧抱住,俩人聊了许久。
具体聊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因为坦之可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就这样,大裂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一切看起来都变得更好了。
艾莎变得更加活跃,经常做一些新式糕点,做蛋糕的技术突飞猛进。
艾丽看向坦之的眼神也不再冰冷,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动作都略微的拘束的了一些。
对此坦之无能为力,有些事只能让时间来冲淡。
至于艾忒钢。。。芙蕾雅并没有责怪坦之,反而还安慰他说,如果不是他去了跃迁研究所,她还不知道Virm星人竟然找到了艾忒钢。
很显然Virm星人出现在那里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了。
就算坦之没有出现,他们找到跃迁研究所,并获得里面的艾忒钢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现在起码知道了这件事,可以做出应对,不会导致在未来某个时刻爆出无法处理的意外。
芙蕾雅提出的应对非常简单,尽快催熟星实体。
届时驾驶星实体摧毁可能已经被Virm星人控制的ape,然后立刻前往Virm星人的母星,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加催熟星实体的话,不止需要更多的埃油,还需要芙蕾雅全天都在承运殿的王座上进行手动操作才行。
于是,大裂口对旧世界出了大量进贡埃油的布告。
大裂口的布告引起了旧世界的剧烈震动,各方势力都安耐不住的行动起来,旧世界内部的争斗也愈演愈烈。
整个世界都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同时,大裂口中却异常的平静。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几个月前,坦之继续着日常的训练,艾莎天天忙于饮食,艾丽打扫着整个基地的卫生,芙蕾雅总是坐在承运殿的王座上,只有坦之端着糕点去投食时才会稍微停下来一会儿。
然而坦之却知道,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而且还每况愈下。
自从跃迁研究所回来之后,坦之就经常做着奇怪的梦,时而是与什么人说话,或男或女。时而在与叫龙战斗,紧张万分。
那些梦异常真实,仿佛真的生过一般,即使醒来也感觉历历在目。
最特别的是,在这半个多月以来,三番五次的做着同一个梦,就是被红色的o2卡住脖子的梦,而且每次都被惊醒。
这样的经历让坦之非常难受,不过他大概知道,应该是上次跃迁研究所冲击“星亚光”留下的后遗症,而且可能是前任留下的记忆,或者前任在苏醒!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心中暗暗祈祷,“坦之呀,虽然不知道你姓什么,但是大家都叫坦之,也是个缘分。你就不要再缠着我啦,既然死了就干劲死透吧,有什么遗愿你可以托梦给我呀,别再搞这种一惊一乍的东西了,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但是即便如此,坦之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该做梦的还做梦,该被掐脖子的还是被掐脖子。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一日,坦之刚从训练完毕,去到就餐室准备找点东西吃,正好遇到准备将糕点放在桌上的艾莎。
见到坦之走进来,艾莎吓了一跳。
她立刻将乘糕点的盘子放在桌上,双手收在背后,紧张的道,“坦,坦之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