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川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许迦蓝纤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那是属于高中时期，许迦蓝的失落。
不是现在的她。
她弯了弯唇，仔细地合上了信纸，递给他，“是情书，是……叶书漫给你的。”
沈西川眉心蹙了蹙，抽走了信纸，将它放回信封了。
没有打开，但也没有随意地丢弃，只是放到一边。
“我会让人处理掉的。”
他看向许迦蓝的，“我……”
许迦蓝突然问，“你高中的时候，好像跟叶书漫挺熟悉的。”
听到这个似乎听过但又不怎么熟悉的名字，沈西川愣了几秒，回想起高中时的记忆，才从角落里捞出这么一个人出来。
“我什么时候跟她熟悉了？”
“没有吗？”许迦蓝愣了下，“可我记得，你们高中的时候经常……”
在一起。
有时候放学时，她会刻意放缓了脚步，经过篮球场。
会看到他在场上肆意飞扬，也会看到……叶书漫坐在观众席扬着甜蜜的笑意看着场上的他。
那个时候，她还听过很多流言，说他们在一起了，也说叶书漫表白了。
但到底事实是什么样的，她也没有机会可以去求证。
又或者……没有身份。
“她不是找老班的吗？”沈西川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许迦蓝怔住了，“找……找班长的？”
“是啊，那不然呢？”
沈西川拉着她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跟她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可能跟她熟悉。”
许迦蓝“……”
当年困扰她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了。
她竟有些庆幸，又有些懵。
所以，当时的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她抿了抿唇，还是将她当时听到的言简意赅地跟沈西川提了下。
半晌后，男人眉眼一片冰凉，听完后便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都是假的，我跟她不熟悉。”他说。
许迦蓝哦了声。
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原来他高中时，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沈西川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看着许迦蓝。
“等会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会把这些流言蜚语记得这么清楚？”
他仿佛有那么一瞬抓住了什么。
许迦蓝表情一顿，“可能，我记忆力好？”
沈西川微微侧着头，语调懒洋洋的，“是吗？光是记我这些不是事实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