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
梁老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看向外面的风景，不一言。
顾子维快地看了他一眼，“师父，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梁老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
“好。”
顾子维没有多问，开向医院的方向。
……
医院里有熟人。
不用耗费什么功夫。
梁老和顾子维就来到了宋知雅的病房外。
宋知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梁老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宋知雅睁开眼睛，以为是医生过来巡房。
看到来人后，她愣了愣，“师父？”
梁老握紧了拳头。
下一秒，还是抬手，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师父。”
顾子维震惊，连忙上前扶住他。
梁老甩开他，目光紧紧地落在宋知雅身上。
宋知雅狼狈地捂着脸，眼神也十分错愕。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梁老，“师父，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
梁老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太优柔寡断了，没有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把你打醒了，所以才会纵容你一次又一次地犯错。”
宋知雅捂着脸，怔了半秒，随即笑了，“师父，您说的是什么话啊？您什么时候纵容过我了？”
梁老看着她，没说话。
“在您的心中眼中，不是从来都只有许迦蓝一个徒弟吗？不管我做了多少，可您却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甚至还帮许迦蓝添砖加瓦，让她有机会可以竞选成功成为协会的副会长。”
宋知雅没忍住，直接说出憋在心中的话。
顾子维皱眉，训斥道，“知雅，这是师父，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宋知雅笑了，“大师兄，你看啊，这就是我的态度换来的结果。”
她松开手，露出了脸上的巴掌印。
顾子维看了眼，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宋知雅又一次讽刺地笑了。
她看向梁老，“师父，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公平？别说你口中的纵容了，我连仅有的公平都没有，你凭什么一言不合就打我？”
说到后面，她忍不住用吼的。
眼眶也不由得泛起了红。
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恨。
梁老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你说你要公平是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