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多艰,苟活艰难。
在今日之前,黄安一直以为,乱世就是自己之前看到的样子。
是杨家武馆的恶徒拦路,是庞汉的见财起意,是郭四郎的阴险狡诈。
但今日之后,黄安才明白,还有贪官污吏的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短短半年,黄安经历了三次生死之祸,一次拦路抢劫,一次碰瓷黑财。
谁能想到,这还只是一地之见闻,之遭遇。
黄安不知道,此去幽州,又该遇到多少揪心难受之事。
不觉间,黄安又是深深叹气。
他只是想练个武,治个病,为何如此之难?
那小五借着武馆,苟活十四年,近日才否极泰来,当了药铺掌柜,今日又何以遭此大难?
等幽州事了,若有机会,便回丰安看看小五吧。
突然,耳边传来老马的呼噜声,灼热的白气带着温润气流,喷在黄安脸上。
是老马。
它扭着脖子,用大脑袋杵着黄安脸颊,似乎在安慰他。
黄安突然一笑,亲昵地拍了拍老马的脑袋,笑道
“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人言果不欺我!今日你比那老狗还要来得通人意!”
黄安见老马歇息妥当,翻身上马。
轻轻拍了拍老马结实的脖颈,黄安笑喊道
“走喽!”
老马顿时会意,迈开四蹄,小跑了起来。
黄安在马背上尽力维持身子,细细体悟马背起伏规律。
这老马虽然是老,看着窝囊,但身子骨确实不错。
马头和黄安差不多高,肩高就到了黄安胸口处。
毛色以黑为主,有黄白两色大片斑痕,乃是三色杂毛老马。
虽长得丑,但黄安现在可是喜爱得紧。
一人一马,度保持在一个稳定的度区间,不觉又是走了二十里路。
时间尚且还早,但黄安也不打算耽搁。
赶路本就忌讳磨蹭,更谈何这荒无人烟的路段。
他准备走过这段狭窄路段之后,先好好休息一番,饱饱吃上一顿,便一鼓作气入那汾县。
走出这片山脚狭窄路段,拐过一个山弯儿,视线突然开朗。
虽然仍旧是满目枯黄,但少了那骨子逼仄感,黄安倒也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
马蹄声脆,黄安一路骑行,如今总算有了一点武人的潇洒样子,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信马由缰,也能稳坐马背。
傍晚三点多,黄安乘着落日余光,顺利入了汾县。
有银子开路,黄安的住宿和老马的食料问题,没有受到丝毫耽搁。
这汾县和丰安县差不了多少,黄安今日遭遇劫难,死里逃生,又骑行一日,只觉浑身疲惫,双股内侧灼痛。
更无玩闹之心,便叫店小二入了屋内,详细打听了些路途上的事情。
之后便早早上了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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