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去了七年半,张雷已经八岁。
此时,他由之前瘦弱无力的婴儿,变成一个壮小伙。
不过,他们家住的房子,也从村中间最高的建筑,搬到了最东边一栋破旧的吊脚楼里。
虽然张雷他家,外表简陋了一些,但经过张父的打理,起码显得十分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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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脚楼是一种半干栏式建筑,分为上下两层楼。
一楼太过于潮湿,是不会用来住人的,常常用来存放杂物,或者养牛之类的家畜。
早上不怕吵的家庭,还会养几只鹅来防蛇,防黄鼠狼。
只是鹅的尖叫声太大,每天早上都吵的张雷俩个弟弟妹妹睡不的懒觉。
说起张雷他们突然的搬家,还得从张雷苏醒,张父回来的那天说起。
张父看着不停喊自己名字的张雷,不禁欣喜万分。
为了帮这对娘俩身体恢复过来,就跟村东头的一户人家置换了房子。
张父拿着置换房子的差价,专门跑到县城药铺里买了一些补药,这才把安氏和张雷的身体养好,没留下病根。
遥想七年多前,当两个孩子告诉张父,弟弟醒来时候,张父是一点都不相信。
看了那么多大夫,去那么多庙宇跪拜,都没什么效果,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两个孩子眼见张父说不通,只得硬拉着张父回家。
当张父回来,看到张雷拉住安氏的手喊娘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张父赶忙跑过去把张雷抱起放在安氏手上。
从张雷生下来到苏醒这段时间,整整过了六个月。
他们一家四口,不知道为给张雷看病花了多少心血。
如今期盼成真,一家人情不自禁围着张雷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两个小孩看到张雷不断重复喊,娘,我的名字叫做张雷,突然冒出一句。
“弟弟怎么说来说去,就会一句话啊。”
瞬间把几人逗得哈哈大笑。
后面七年里,安氏见到自己身体完全恢复,便想着多给张家开枝散叶,不顾张父的劝阻,又给张雷添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虽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也多了许多欢乐。
冬天下午的太阳晒的很舒服,安氏坐在门槛上,一边洗菜,一边望着张雷带着俩个弟弟妹妹玩耍,脸上笑容,一直都无法停止。
张雷看着弟弟妹妹玩累了,将他们抱起,放在秋千上,让他们随风飘荡,而自己跑到安氏的背后,给她按摩。
吃完晚饭后,张雷就洗洗睡了。
张雷通过七年多的耳濡目染,已经确定他是生活在现实中。
在这里,他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旁人会在乎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而那个光点世界里,虽然丰富多彩、花样万千。
但仍旧是虚幻的,是别人的人生,他只是旁观者而已。
令张雷感到十分幸运的是,从记忆光点中学到的东西,很多都可以搬到现实中来。
比如按摩手法,怎么晒烟草、怎么炮制药材等等。
有时候,他除了使用这些小技巧,给家里增添收入外,还会在私下里,给他爹娘看病。
他娘失明的眼睛,撕裂的喉咙,都是张雷治好的。
这是张雷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从来没跟别人提及过。
至于最大的收获嘛,肯定是来自仙都院玄雷道人的一生。
千年的悠长记忆,记载的功法、趣闻、经历,数不胜数。
张雷每每回想那些记忆,都是浮想联翩,神往不已。
然而,令人心塞的是,他的资质很低。
甚至可能就是一个没有资质的凡人。
资质又么有,又么没有,一个人怎么会同时具有俩种极端不同的特质呢?
张雷之所以产生这种矛盾的说法,这还得从他独特的修炼过程说起。
张雷回归现实的那刻起,他就打着修炼那些功法的目的。
为了找出自己属于什么样的灵根,他将玄雷道人记载的功法,全部修炼了一遍。
结果,通通都没有气感。
就在张雷觉得自己是没有灵根,属于凡人,感到万分沮丧的时候。
他在某一个阴雨天试了一下,结果又突然产生了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