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道“年年,要不你把袋口封了?”
知年轻笑“小白,你狗虽小,但胆子可不可以大些?瞧你被吓得。”
“我……我才没有被吓到!”
赌……赌上狗生的尊严。
“得得得,小白最勇敢,那~接下来,小白还会不会勇敢呢?”
小白无邪地眨眨眼。
接下来?
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吗?
知年停下脚步。这里,比她想象中要大上许多,的确要听小白的话,不能漫无目的地走。
知年深吸一口气。
小白从百宝袋探出头,瞧见知年一副蓄势待的模样。接着,就是贯耳的声音。
“有——人——吗——”
黑暗被声浪震起涟漪,散成雾气。
小白拧着眉头紧捂耳朵,直到声浪渐渐散去,他仍觉得脑袋眩晕得厉害。
“年年!”小白甩甩脑袋,朝知年抱怨“下次你要喊,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让他有所准备。
知年掩嘴故作惊讶“诶呀!我忘了!”
故意忘的。
小白这么胆小,该喊几声给他壮壮胆。
小白欲哭无泪。
这不是给他壮胆,这是要他狗命。
今夜的小白,是彻底被惊吓的小白。
知年的声浪消散不久,他开始隐约听见从四周传来渗骨的声音。
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渐渐在小白的耳边扩散蔓延。
小白渐渐地听清声音说的话。
他在说——
我在~。
小白一个激灵从百宝袋中蹦出来,手脚并用地紧紧抱住知年的手腕。
“年年,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知年垂头看了眼挂在手腕上的小白,忍俊不禁道“听见了。怎么,害怕了?”
小白嘴硬“才……才没有!我……我在锻炼,锻炼我的……我的抓合力!”
知年没有戳破小白。她站在原地仔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面朝西北方向,仔细听了半会儿,自言自语道“声音好像是从这边传来。”
小白咽了口唾沫,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想阻止却口是心非地问道“年年,咱们朝这个方向走是为何?”
知年笑着反问“那我往另一个方向走?”
小白摇摇头“咱们能停在这里那也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