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秀才连滚带爬的来到小郭身边。
下意识用手去止住小郭喷出的鲜血。
并没有现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葵花点穴手！”
老白也赶紧跑了上来。
伸手在小郭的几处重要穴道上快点了几下。
吐血才勉强被制止了住了。
“芙妹，我爱你…”
秀才将已经脱力的小郭揽在怀中。
一边哭，一边笑。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侯哥，知道吗，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因为感激而爱我。”
小郭勉强抬起手，在秀才的眼角轻轻擦拭着。
“不！”
秀才使劲摇了摇头，脸上的泪落的更厉害了。
“爱本来就是企图，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则是权衡利弊。”
“不是的。”小郭安慰道。
“那你对我的爱究竟源于什么呢？”秀才问道，“是图我长得帅，图我才学高，还是图我比别人更有前途？”
“都不是。”
这一年的回忆，仿佛跑马灯一般在小郭的记忆中闪过。
这就是死之前的感觉吗？
小郭似乎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开心的，难过的。
令她在无数个夜晚怦然心动的，当然还有辗转反侧的。
当这所有的一切播放完毕，一抹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大概这就代表着，她与秀才的这段感情。
总体是快乐，更大过苦涩吧。
“我跟你在一起，最初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无论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不会离开我，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小郭的脸上已经渐渐失去血色。
但此刻的她，却不知为何，看上去是幸福的。
“但后来，我现我离不开你了，你所有的缺点，在我的眼里都变成了优点，我开始害怕你有一天会不要我，会离开我…”
“芙妹，我不会再这样做了，能不能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就一次。”
秀才眼见着这个最熟悉，却也最陌生。
他曾经爱得最深，却也伤的最深的生命。
在自己面前逐渐香消玉殒。
内心中的崩溃可想而知。
他紧紧握着小郭的手，声音也跟着变得颤抖。
“你当时因为感动而爱上我，现在我因为感激而重新爱上你。这多公平啊…而且我相信，你对我的爱不会止于感动，我对你的爱，也远不止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