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称赞这金六公子还是很识趣的,若放在旁人身上,还谈什么肥皂定价,直接谈肥皂方子的价格不更香么?
金六公子又不傻的,当然也知道方子香,可他不敢上叶繁星的碗中抢肉。
经过几次接触,他知道,以叶繁星的行事作风来说,只要他敢抢,这人就敢直接掀桌,到时别说是肉了,连汤汁他都捞不到了。
同聪明人办事这点就是好,不用多说,一切水到渠成。
“那就劳烦金六公子带上银钱与护卫,同我们一起回大柳村取货吧。”
宋皓明听小夫郎这么一说,便将之前的那个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计划没有变化快,还有走一步看一步,归根结底,那就是小夫郎的套路太多。
事情谈妥后,叶繁星便揣着六百两猪胰皂配方买断款、二百两货郎退款,还有那没影的肥皂定金二百两,与宋皓明提前离去。
“六公子,这?用不用派人……”
金六公子挥手打断金荣接下来话,“无妨!”
他虽庶出且喜经商,但他也不是那种胸无半点墨的草包。
他记得《史典》一书中曾言:自信者不疑人,人亦信之。自疑者不信人,人亦疑之。
这不但是他经商之道,也是他为人之道。
再者‘信’,诚也。从人从言,会意人言也,方能言而有信。
他就不信他们能目光短浅到为了那区区二百两银钱,就此失了“信”。
可要知道,商人的‘信’一旦失了,哪怕就是想尽办法挽回,最后也无济于事。
这边离了金记杂货铺宋家夫夫,可没空管金六公子在想什么,因为他们正想着要将手中的银票兑换成金子呢。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金子这不管何时何地,那可都是硬通货。
钱庄的掌柜的,见宋家夫夫进门,赶紧笑脸相迎了上去,“二位今日是存钱还是?”
他对叶繁星的印象那是极深,毕竟无能摸到掌家大权的夫郎,那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人还是极其喜爱金子的主。
既然能兑,那就有可能存,总之宋家夫夫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潜在的大主顾。
“还跟以前一样,不知掌柜的您的库存够不?”
叶繁星说话间,就从袖袋中掏出两千两银票拍在了柜台之上。
“贵夫郎,说笑了,我们这是钱庄,怎能不够没……”
一边说着一边心算的掌柜的,很是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可否换二十两,五十两的那种?”
“成!”
在叶繁星心里,别管这些‘纸片子’怎么换,只要到他手是金子就成。
“贵夫郎,这兑换手续费,您是另出还是从这里面扣?”
掌柜的见叶繁星瞪圆了眼睛,便指着墙上新张贴的告示解释着:
“二位有所不知,这最近兑钱取钱人居多,所以大掌柜的规定,非本钱庄票号,兑银都收取一定费用,毕竟这票子我们也得派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