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波看着他咬牙的神情,没忍住,挪过去把他抱住了。
孙嘉卉的婚礼,她还混了个伴娘当。整场婚礼美好得不得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新娘的父母没有出席,连把孙嘉卉交到新郎手上的,都是孙嘉树。
虽然孙嘉卉在婚礼上一直幸福地笑着,但在婚礼结束以后,姜凌波却无意间看到,她在孙嘉树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
当时,孙嘉树少有的板着脸训她:“孙嘉卉,你还对他们两个人抱有期待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相信他们,他们不会来的!”
孙嘉卉哭着捂住眼睛:“我以为,至少我的婚礼,这辈子就一次的婚礼,他们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不出席……”
孙嘉树冷笑:“出席做什么?给你警告吗?警告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做一对如此失败的父母,养出一对这么奇怪的孩子?”
孙嘉卉努力止住眼泪,皱眉看着孙嘉树:“嘉树,你别总这么想自己,你很好、很正常。”
“得了吧,我自己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姜凌波,我早就不正常了。而你,如果没有我姐夫,你会怎么样,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
那是姜凌波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孙嘉树。满身被压抑和悲哀包围,眼神里充满着怨恨和邪气,把她震得心口生疼。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孙嘉卉婚礼前的几天,孙爸孙妈的实验临时出了问题,他们一直守在实验室里不分昼夜,根本就没能抽出回国的时间。
他们的工作是很伟大艰难,无论谁听到他们在做的事,都会钦佩地来一句赞叹。可谁又能看到被他们抛下的那对姐弟,他们活得有多艰难?
如果孙嘉树不想原谅他们,不想和他们见面,那她以后,也不要再帮他们说话、和他们见面了。
孙嘉树不需要的祝福,她也不稀罕!
她抱着他说:“孙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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