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跟余隐问好。
余隐也没客气,对余妙和余妤道:“妙儿,晋怀前两天去家里拜访过你祖母,你们当时见过面吗?”
余妙摇头,大大方方地福了福身道:“那日便见过了,原来谢公子与父亲是同僚呀!”
谢晋怀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下官才入翰林院两日,以后还要多仰仗大人。”
余隐一双小眼睛,快从两人的身上切换。
好家伙,他都转得头晕。
可瞧着余妙这货,面对这么一个大帅锅,坦坦荡荡的,半点少女该有的娇羞都无,反倒是小女儿,趴在他的怀里,害羞着害羞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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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隐感觉这次偶遇有点失败。
送余妙回去的时候,特意跟她小声嘀咕了几句。
“妙儿,你觉得晋怀如何?”
余隐没给人做过媒。
拐弯抹角又怕女儿听不懂,于是便单刀直入。
余妙恍然道:“您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他吧?”
余隐点头。
余妙哭笑不得,“爹爹也太会说笑了,谢公子一表人才,又是今年的殿试前十,如今又成了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余隐挑眉,“说重点,你是瞧不上他?”
余妙脸黑了黑,“爹爹想哪去了,女儿是怕他瞧不上女儿,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论出身,单说这长相,女儿就配不上。”
“爹爹,想人女儿找个好夫婿,女儿明白,可您也得从实际出吧!”
余隐老子说的难道不实际?
手下的翰林,难道还往旁人的碗里推不成?
余隐默了一会道:“所以,爹才让你减减肥,他谢晋怀一身的才气,我余隐的女儿自然不会差,若妙儿是个男儿,哪还论得到他们这些人,爹指不定早就成新科状元的父亲了。”
余妙微微一愣。
余隐伸手揉了揉她的顶,轻声道:“妙儿不比任何人差,好看的外表固然吸引人,但有趣的灵魂更能让人怦然心动。”
“妙儿,加油!记得咱们的约定。”
余妙轻轻点了下头,抱着余妤上了车,挥手跟余隐告别。
眼看着马车已经拐到了另一条街,长贵突然道:“老爹,那二两银子?”
余隐一惊,忙道:“赶紧去追,先向妙儿借二两。”
余隐下午要去给皇子们上课。
原先他都是坐着马车晃过去的,今日提前半个时辰走了过去。
饶是走得满得大汗,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可余隐还是忍了下来。
喝些水继续走。
自打开始上课,余隐就拿着书,在教室里转圈的走动。
无论是讲课,还是指导他们写字,一刻都没停过。
众皇子差点被他给绕晕了,年岁最小的八皇子趁着余隐喝水的时候,戳了下前头的三皇子,小声道:“三哥,先生今日怎么了?”
要知道余隐平时上课的时候,从未离开过凳子。
有时候趁着他们写字的时候,还会偶尔打个盹儿,今日却精气神特别的好。
盯着余隐后脑勺看了好一会的五皇子突然扭过头,隔着过道小声道:“是不是染了?想让咱们瞧瞧他的头黑了没。”
四皇子满头黑线,“这染的也太不均匀了。”
五皇子乐道:“肯定是因为急着来上课,只染了一半儿。”
余隐的课是众多先生中最没意思的——讲史。
每次都吃得人昏昏欲睡。
可偏偏他还不自知,讲起来没完没了,跟催眠曲似的。
众皇子们为了不被抓到睡觉,只能盯着余隐这个人,例如数他是不是又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