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珹以雷霆万钧之势迅化解了贾琏体内的毒素,并成功帮助王熙凤怀上子嗣。
至此,贾赦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贾赦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就去调查竹墨的消息,只是越调查越心惊,关于那个名叫竹墨的小厮仿佛是突然从天而降一般。
卖身契上的名字是李三牛,但是那个人在三岁时就死了,也就是说竹墨卖身时的身份是假的。
这下真是死无对证,无法探查竹墨的身世背景了。
贾赦加大力度,撒出去好多钱,可是竹墨这个人的来历依旧是扑朔迷离。
贾赦最后泄了气,只能放弃调查。
贾大老爷一想到竹墨这个祸害是贾琏亲自买来的,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
贾赦越想越是怒火中烧,于是怒气冲冲地直奔贾琏房间,二话不说,飞起一脚便狠狠踹向正在专心看书的贾琏。
贾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莫名其妙,他瞪大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眼神中既有清澈无辜,又透着一丝愚蠢。
老爷这又是咋了??
只见贾琏满脸疑惑地紧盯着贾赦问道:"老爷,我今日犯错了吗?今日一整天我都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既未与丫鬟小厮们厮混,亦不曾外出滋事,仅仅只是读了些书而已。"
贾琏觉得自己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说着说着,贾琏竟觉得自己甚是冤枉,甚至眼睛都红了。
心想自己近来已经表现得如此乖巧顺从,为何老爷还要这般动怒踢打于他?这又咋了?
贾琏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近几日所做之事,除了陪伴王熙凤安胎静养外。便是埋头苦读,并未招惹任何是非啊。
可老爷为何又平白无故地起火来呢?这着实令贾琏百思不得其解。
贾赦毫无愧疚之意地大声嚷嚷道:“老爷我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我的脚痒了,想活动一下筋骨,难道不行吗?”
他蛮横无理,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打儿子根本无需任何解释和理由!
贾琏则满脸委屈,活脱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但却只敢怒而不敢言。
贾赦看着贾琏那副扭捏作态、像个小媳妇似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满,怒斥道:
“你摆出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作甚?像你这样子,将来如何能够胜任县令一职?赶紧把腰板给我挺直了!”
说罢,他狠狠地扇了贾琏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其后背之上。
贾琏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挪动半分。
他知道他要是躲了,老爷会打的更狠。
紧接着,贾赦又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架势开始训话:“你可知晓,你如今所得的官位乃是你弟弟用性命换来的啊!
若不是你弟弟福泽深厚,得到上天庇佑,恐怕早就被那心如蛇蝎的王雅蓉给谋害了性命。
好在珹哥儿命大福大,不仅安然无恙,反倒因祸得福,有幸拜得名师门下,更为你谋得了一个七品官职,这是实打实的实权职位。”
贾赦满脸得意,夸赞起贾珹来,越说越高兴。“你此次能解毒,还能有子,都归功于你弟弟啊!
这份大恩大德你可得铭刻于心呐!日后飞黄腾达之时切莫忘了报答珹哥儿啊!”
贾赦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些话,自贾琏康复、熙凤有孕以来,此类言辞便不绝于耳。
起初贾琏尚心存感激,对贾珹满口称谢,但听得多了渐渐变得麻木了。
反倒是那王熙凤乖巧伶俐,每回都能将贾赦哄得心花怒放,仅凭三言两语便止住了贾赦的喋喋不休。
“老爷所言极是,珹兄弟的救命之恩我与二爷没齿难忘。
待我肚子里这个降生后,定会教导他孝敬三叔。
等二爷赴外地上任,我坐完月子便前去寻他,鞭策他努力进取。
若他日有所成就,绝不忘珹兄弟的知遇之情。”王熙凤一番甜言蜜语,说得贾赦喜笑颜开。
贾赦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王熙凤,心中暗自点头。
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一旁闷头不吭声的贾琏,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瞧瞧你这副德行!你好好看看你媳妇儿,再看看你自己。
同样是我贾家的人,差别怎就如此之大?真不知我当初为何会生下你这么个蠢货!连句像模像样的话都说不利索!"
贾琏满心委屈却又无从辩驳,其实并非他不愿开口说话,而是每每他尝试表达观点时,老爷总是对他百般挑剔。
嫌弃他言辞不够恳切、态度不够端正。
就是夸贾珹夸的太表面了,没有深入剖析。
可等他缄默不语时,贾赦又横竖瞧他不顺眼,指责他笨嘴拙舌、一无是处。
贾琏没夸贾珹,贾赦心里不得劲。
总之无论贾琏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似乎永远无法令贾赦满意。
谁让他不是贾气的的宝贝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