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雨疼得几乎要喊出声来，她却不敢反抗，只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她：“好，我做！你满意了吧。”
听到这样的答案，郭纯美满意一笑，放开了她：“好，放心，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能让乔子然爱上你，接下来，你只要等着看苏玥生不如死就好了。”
“你说真的？这是最后一次？”沈染雨有些不相信她，却又太想摆脱现在的生活，急切地又问了一遍。
让苏玥痛苦，让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多么诱人的条件。
“当然。”郭纯美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床上那点点血渍，“记住，你今晚是第一次，首先你必须靠这个获得那个男人的怜爱。当然，这还是计划的第一步，放心，我会帮你的。”
——
头疼欲裂，乔子然下意识捂着额头，艰难地起了身。一醒来发现躺在陌生的地方，忍不住环视一周，房间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一场酒席过后，自己直接就醉了过去。
不对，昨天晚上好像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把他扶上了楼，他心里咯噔一下，直到看见床上的血渍，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昨晚真的碰了一个女人。
拍了下脑门，就在他努力想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钢琴声，音调不断地盘旋着，是是那首《至少还有你》。
乔子然很仔细地听着，陷入了昔日的回忆里，是谁在这里弹钢琴？
他记得，自己和苏玥第一次见面，是她第一天入学的时候。也许是缘分，他平时在管理生意的同时，还应邀在京都大学做客座教授，然后就在学校里遇见了她。
二十岁就和杨艳修领证结婚，生活平静枯燥得让他几乎变得麻木。他是私生子，早早地就定下了一生，就连杨艳修也是乔苍衍自己看好的女人，直接让人嫁过来的。
在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里，他每天感到烦躁，更多是无奈。
直到那一天，在那个充满了阳光下的宽大场地，他看见苏玥坐在那里弹钢琴，弹的正是那首《至少还有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停下来站在那里停了很久。女孩穿着裙子，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着，就像蝴蝶翩翩起舞。
“乔教授，你怎么这么年轻啊，为什么喜欢在大学当教授？”
“乔教授，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啊。”
“乔教授，我好像……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想到这里，乔子然眼角酸涩起来。傻姑娘，我也喜欢你，可我也不能毁了你的一生。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让你冠上小三的骂名。
如果说，苏玥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不平静，那她也是他全部的人生。
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他私生子的身份，就注定了这一生要辜负他爱上的女人。
回忆结束，乔子然推开门，果然看见有一个女孩在那里弹琴，他突然呼吸一滞，那个身影简直和他梦里，回忆里一模一样。
“玥玥……”乔子然心尖一颤，手伸向女人，却又不敢上前，仿佛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琴声突然停止，沈染雨抬起头来，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乔子然。
“你？”乔子然头再次疼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这个女人他昨天晚上见过，给他斟酒，后来又扶他上了楼。
难道，昨晚那个自己睡了的女人是她？
“三少，你昨晚喝醉了。”沈染雨轻轻一笑，笑容里竟然有些苦涩，乔子然有些恍惚，他们决裂的那一天，苏玥也是这么笑的。
“然后呢？”乔子然走上去，坐在沈染雨的身旁，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按在黑白键上，和她一起共同奏响这曲。
看到乔子然真的坐在了自己身边，沈染雨心里一阵狂喜，脸上却半分都没有流露出来。
“然后，然后昨晚的事情，三少就当作没有发生吧。”沈染雨半敛着眉，莹白如玉的小脸多了一分苦涩，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正在极力扮演着一个丢失了清白的纯良女人，沈染雨真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表演的天赋，差点连她自己都要相信，昨晚就是她的第一次了。
乔子然的手突然停下来，锐利的目光盯着身边的女人：“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曾经，他爱上了苏玥，却因为已婚的身份只能对她望而却步，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恨。就因为自己是个私生子，为了讨好父亲事事按照他的吩咐，包括娶杨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