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丰年被吕忌带出灵根殿之后,便是被带上了一艘飞舟,飞舟之上还有两名执法殿的弟子。
两名弟子用一件法器,将许丰年蒙住了双眼。
而后许丰年便是感觉到飞舟开始飞行,足足飞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而后吕忌又用真气凝聚的铁索带着他走了半个时辰。
其间许丰年只见到风声呼啸,如同鬼嚎,只是被吕忌那真气所化的铁索锁住,许丰年口不能言,连身上的真气也提不起来,想要问也出不了声。
这真气化为铁索的手段,乃是入执法殿才能修炼的锁真镇魔诀,威力十分强悍,筑基期修士人被锁住,一身真气也挥不出一半,更不要说许丰年了。
等到视觉再次恢复的时候,许丰年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座青色石门前面。
石门高足有十数丈,宽也有五六丈,通体墨青之色,上面布满了古怪的符号和文字,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而在石门的周围,是一面巨大的漆黑如墨的石壁,向上和左右延伸几百丈,都是只能看到同样颜色的石头。
然后再往上面,视线就被一片巨大的黑色天幕阻挡住了。
这片黑色天幕与地面和石壁,紧密的笼罩在一起,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许丰年只是看了几眼,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当然,其实在这片空间内,是没有任何光线的,如果不是许丰年修炼了圣禽式,有了部分圣禽瞳术的能力,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包括身边的吕忌。
许丰年打量了吕忌几眼,现他似乎也是在完全看不见的状态,许丰年盯着他的时候,他竟然毫无所觉。
青色石门突然打开了一部分,红色的光线从门向射出来,照在许丰年和吕忌身上。
一名身着执法殿黑色道袍的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吕师弟,你怎么来了?这个人犯了什么过错?”
“陈贵师兄,此人是外门弟子,名叫许丰年,我奉殿主之令将他带来,囚入炼魔窟。”
“此人不过是练气三层,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要将他囚入炼魔窟?以他的修为,即便是最外层的囚室,他恐怕也撑不了几天。”
“此人有血魔族奸细的嫌疑,必须严加防范,若他真是血修,外层的囚牢恐怕困不住他,到时候逃了出来,看守炼魔窟的各位师兄弟只怕都会有危险,所以必须将他囚入最深的囚室才行。”
“血魔?这个人会是血魔?可是万一查出他不是血魔,反而让他死在了牢中,我们可就麻烦了。”
“无妨,此人身上有灵符峰长老所赐的避火符,死不了的,师兄只管放心就是。而且,我估计他多半是再也走不出这在炼魔窟了。”
“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吧。”
陈贵点了点头,施展锁真镇魔诀将许丰年拿住,和吕忌进行了交接。
然后便是带着许丰年,走入青色石门之中。
“许丰年,你便老老实实在炼魔窟里面待着吧,我倒要看看一块避火符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哼哼。”
在石门关闭的刹那间,吕忌的冷笑声,也是传入许丰年耳中。
“这吕忌简直可恶,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就因为上次在外门执法殿的事情,就故意针对于我,而且他还向陈贵提起我有避火符的事情,分明是和韩山利用钱休一样,想利用陈贵来害我!”
许丰年又惊又怒,他早就注意到,陈贵方才听到避火符之时,目中闪过了的贪婪。
不过,此时没有时间让许丰年考虑对策,一进入青色石门的范围之内,他便是感觉到一股怪风涌来。
这股怪风涌来的时候,阴气森森,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当这股风接触到许丰年的皮肤之后,却是一下透皮而入,直接钻到了肉里面。
一下之间,许丰年身上的血肉,就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灼痛难耐,剧痛难当。
“这就是阴葵鬼火!”
许丰年心中骇然,想要运转真气抵御,却是被锁真镇魔诀封住了真气,哪里得能运得起来。
“这个陈贵是故意的!”
许丰年看了陈贵一眼,看到对方也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许师弟,你可别怪我,这叫下马威,也是炼魔窟的规矩,因为不管是被捉来的邪魔外道,还是门中犯下过错的师兄弟,多半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不服管教,所以凡是第一次入炼魔窟的,都得先吹十八个时辰的阴葵鬼风,松松骨头。”
陈贵笑吟吟的说道“你没有听错,这还不是真正的阴葵鬼火,而是鬼火灼烧之后形成的气流,威力还不到鬼火的一成,所以我们都将之称为阴葵鬼风。
这囚牢里面,只有最后一层才有真正的阴葵鬼火,其它地方都只有阴葵鬼风而已,而吕师弟就是想让我把你送到有阴葵鬼火的地方去。”
“不过嘛,大家都是同门,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血魔族,所以许多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
陈贵微笑说道“你若愿意拿一些丹药灵石出来,还是可以少吹几个时辰鬼风的,甚至只要你给得足够多,还可以直接跳过下马威的环节,直接把你送进囚室。进了囚室,你就不再需要被镇魔索锁住,可以运转真气抵挡鬼风了。”
“若是你同意的话,可以先眨三下眼,我们再商量价钱。”
陈贵说完,便看着许丰年。
一般而言,他还没见几个第一次进炼魔窟,不愿意出丹药减少下马威时间的。
即便有几个骨头硬的,最多也就是硬撑一两个时辰就受不了。
而那些人都还是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