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见他依旧犹豫不决,梁幂云暗忖了一计,半晌示意扶桑往下走去,出了梁木的视野开口道:“扶桑公子可否去一探哈布其身旁那支精骑队伍多少人?又各是何身材?武器又是什么?小女子需要详细的情报。”
这倒是不难,可若擅离职守,“军师会打死属下。”
“西塞如今情形老先生管不了你。”秦玉突开口道,将两人一惊,四目盯着他。
秦玉讪讪低下头,两人却觉此话有理。
“那属下现在就去,定会给姑娘一份详具的情报。”扶桑拱手,遂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梁幂云转头对秦玉道:“去山头一侧看看石守将情况如何,若是能帮就帮,顾好安全!顺势探查一番情况。”
“那主人……”
“无需担忧,我去找阿寻帮着救助,一定要确保她们每一人的安全。”
“……是。”
不消半刻梁幂云走向救助地,所见所闻之处一片哀嚎,个个皆是绑着一处纱布,也未见多出血。
才一次进攻便是如此,若是多来几次岂不得攻下这前线城墙?到那时才是该哀嚎一大片。
梁幂云无奈摇头,看来西塞的兵士还难以撑住这里。
抬步往阿寻之处,梁幂云道:“如何?可严重?”
“伤势倒是不严重,每人皆是一处刀伤枪伤,也就见了血,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嚎叫。”
“许是新兵未上过战场受过伤,若是能治便治,也顺一下他们的恐慌,莫影响到前方之人。”
阿寻点头以应,刚想拒绝梁幂云的助力,忽闻一声尖叫,望向受伤兵士那片之时却是个个口吐白沫,有的甚至是鲜血。
“怎么回事?”苏医师急忙上前一探,阿寻也追了上去。
将脉全部摸了一遍,还是未见有何异状,“那为何会如此?”梁幂云问道。
中了刀伤枪伤罢了,怎么会……
突然一定,阿寻蹲跪着摘下一口吐鲜血之人的纱布,还未拆完便闻道一丝腐烂之味,看到伤口之时已是化脓肿烂了肉。
心忖果然,阿寻离远了些换了好几次气,带来一粗布盖在那人身上,走向梁幂云时示意苏医师也离远些。
“该是中毒了,而且是伽师一族最为要命的毒。此毒,阿寻无解。”
“中毒?”苏医师讶异,“是何种毒?居然如此要命?”
“伽师的传族之毒,腐心毒,顾名思义,可毒心。只需一点即可要人命,且会传染其他人。”
“传染?那这……”苏医师望向周围一片徒弟与无伤兵士,猛得一喊,“全部撤离这里,往外去,不要留一人!”苏荷也被他拽了过来,护在左右。
刀刃上抹毒?真是够阴险狡诈!梁幂云气在心头,将哈布其的死期又提前了几日。
“腐心毒真真无解?”
“也不是,只是阿寻解不得。此乃伽师传族之毒,只有族长可拿着传承下去,解法也仅他可知。既是被主族拿去,或许解法在他们身上也不一定。”阿寻突双眼冒光,“对!主人。此毒一闻便会中毒,若是抹在刀刃上亦会散,没有解药在身侧一刻后便会毒身亡。带队之人定有解药在身上以备中毒之时。”
若是如此,那便得去拜会拜会哈布其那贼人,梁幂云暗忖,对着阿寻突感有望的眼神却是一滞,但想此事她该知晓。
将苏氏二人支走,梁幂云忧心开口道:“草原这次带队之人,便是哈布其。”
阿寻一愣,心中那万般屈辱再次涌上心头,不时已是怒意渐起、杀意愈甚,看着满地中毒之人更是怒意旺盛。
“主人!”阿寻拱手,“请主人允阿寻前去报仇,杀了他。”
“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他身边有一支精骑队,说是草原王身旁的暗卫,你可知?”
“精骑队!”阿寻一惊,“居然如此手笔来攻西塞,是铁定要了西塞这片地。”
“看来杀他确实不易,若是偷袭也不定能杀的了他。”
“为何如此说?”
阿寻整了整思绪,不知如何讲起。这支队伍是她在逃离前便已是大杀四方的常胜暗卫,无人可破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无人敢挑战这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