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狱内,罪犯皆惶恐这一位的到来,默不作声地蹲在墙角不敢出声。
南宫峰若将南宫政带去审讯室,派人将驽措押了上来。
驽措被用过刑后已是一身狼狈,全身没一块好肉。
这凌厉的手段,与他还真是像,南宫政心中暗忖。
“陛下,人已带到。”
南宫政点了点头,怒斥道:“你可想清楚那迷回毒的去处?若是冤枉了人便是让你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驽措浑身无力,连睁眼都难,只能眯着一条缝道:“是,大朝陛下,那毒的确是私运进宫给了阿日娜公主,求大朝陛下放我一条命,草原的鹰神会感恩。”
南宫政定了定,实在不敢相信一向慈爱的太后会下此狠手。
“你可知那毒被用在何处?”
驽措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敢多问阿日娜公主。”
回了御书房内,南宫政一脸失神,顿了半刻才道:“若是能找出实据更好,凭这人的一面之词满朝文武也不会妄下定论,朕也动不得太后。”
南宫峰若自是知晓,这一代皇帝心肠不硬反软,若是没有实证定是不可能让他动人。
“臣定会找出实据。”南宫峰若拱手。
还未走出御书房,扶桑便急匆匆上前耳语,南宫峰若闻言色变,眼里的怒意骇人,快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牢狱内,监察王瑞昌盯着手下之人对梁幂云行鞭刑。
“姑娘就说了吧,省得再遭罪。”王瑞昌拿起茶杯,推了推茶面上的沫,肆意地盯着眼前之人虚弱苍白的脸,眼里色意渐起。
梁幂云口中血腥之气很重,身上已是落了无数鞭子,血迹浸过衣裳一条一条地现在上面,看着令人怜惜。
“啧啧啧。”王瑞昌喝了口茶水,走向梁幂云,“看这小脸蛋长得多好,怎么性子这么倔呢?”
梁幂云轻笑一声,朝他脸上吐了口血水。
王瑞昌被吐得退了几步,定眼气道:“抽,给我狠狠抽。”
手下人听令,鞭向梁幂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直直将她抽得昏了过去。
“敢忤逆本官便是找死,死到临头还倔,倔不死你。”说着拿过手下人手里的鞭子想亲自动手。
“哟,王大人好气魄。”
忽闻一声落,王瑞昌手里还未抽下去的鞭子又收了回来,看向门口穿着斗篷之人,顿时冒了冷汗。
王瑞昌将鞭子扔掉,踉跄着上前几步拱手道:“颖贵妃怎会来此肮脏之地?”
易颖斜了他一眼,甚是厌恶地略过他,径直走向梁幂云。
看着这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样子摇了摇头,又仔细观摩起她的脸。
确是与三兄有几分像,易颖笑了声,随即看向那头躬身行礼的王瑞昌,“王大人真真是好气魄,忤逆你便是死。哼,若是今日本宫忤逆了你,是不是也该死?”
王瑞昌闻言一吓,跪趴了身子罪道:“颖贵妃说笑了,颖贵妃怎会与在下干戈。”
“今日便是来与你干戈,这人本宫带走了。”易颖说着,示意门口几人过来抬人。
“这……”王瑞昌欲言又止,见人已被解下,便斗胆道:“颖贵妃有所不知,这是太后交代要审的罪人,贵妃不好这么带走。”
“太后?那你便去与太后言明人是本宫带走的,本宫自会负责。”易颖开口道,往门口走去。
“颖贵妃为难下官了,太后的人怎么能就这么被带走,还请贵妃三思。”王瑞昌依旧不依不饶,阻着易颖将人带走。
见他依旧不死心,易颖也不绕弯子,直言道:“这太后私自让审的人陛下定是不知晓,如此大动干戈又瞒上欺下的,不会是太后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吧?”易颖笑声问道,却是将王瑞昌吓得一身汗。
天都中谁人不知他与太后关系近,这条尾巴狗日日跟在太后身后摇尾巴,看得人厌恶。
王瑞昌慌神愣住,易颖见状也没了耐性,唤来霜衣道:“王大人刚不是说了吗?忤逆你了就得死,本宫就不同了,惹了本宫不高兴的人,割个舌头就是。”
霜衣抽出匕走上前,作势要割他舌头,将王瑞昌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害怕?那好办啊,别惹本宫。”看了看身后梁幂云浑身伤,易颖皱眉道:“但这伤也不能白受啊。霜衣,送王大人十鞭。”
“是,贵妃。”
霜衣拿起鞭子对着王瑞昌狠狠抽了十鞭,易颖看着还是不解气,干脆不看了,带着梁幂云出了牢狱上了马车。
马车行走,与南宫峰若的马迎面而过。
到牢狱门口,赶巧王瑞昌踉踉跄跄地追了出来,见南宫峰若便行礼道:“将军。”
见他脸上有伤,南宫峰若问道:“人呢?”
“何人?”王瑞昌困惑问道,脸上还一抽一抽的。
“秋霜楼花魁。”
王瑞昌闻言一惊,今日是捅了什么窝,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要人。
“刚刚被颖贵妃提走了。”王瑞昌拱手,又护着自己的脸慢慢起身。
颖贵妃?看着那面马车行走,南宫峰若心下一震,贵妃与她有何关联?
回过神来冷眼看着王瑞昌,又问道:“是不是你私自用刑?”
“将军冤枉啊,那是有人让下官用刑,岂是本官私自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