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口齿伶俐,想了想就道:“蓝玉姐姐会养鸟,她养的鸟都可听话了。娘娘廊子上挂的画眉、八哥等都是蓝玉姐姐在喂。”
“会养鸟好啊。”孟景灏又问,“她自己可有养鸟?”
“回陛下,有的,蓝玉姐姐在自己屋里养了一只八哥。”
孟景灏此时已基本可以确定了,看向梅怜宝道:“就借此机会吧。”
梅怜宝点头。
遂,秀林成了替蓝玉背黑锅的那个,被梅怜宝狠狠发落了一回,丢出了盛华宫。
蓝玉重新被召到了近前,梅怜宝就歉疚的道:“是我冤枉了你,更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你,你可不许记恨我。”
蓝玉摇头,做出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来,“您是主子,奴婢有错,主子责罚是应该的,奴婢怎会记恨您呢?”
瞧瞧,多会说话的姑娘。
梅怜宝心里恨死,面上还得欢喜着将一支喜鹊衔珠的玉钗赏给了她。
孟景灏便道:“你宫里也太不成体统了些,朕给你拨两个大宫女过来,管着你的细软首饰。”
说罢,孟景灏站了起来,“朕前朝还有事儿,你歇着吧。”
梅怜宝抓着他的袖子撅嘴看他。
孟景灏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手,转脚便走了。
这该死的孝期!
梅怜宝往引枕上一歪,蓝玉就赶紧将炕几搬走,又将梅怜宝的腿抬到罗汉床上,自觉的从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对南瓜小锤,轻轻的给梅怜宝捶腿。
梅怜宝看了蓝玉一眼,笑道:“还是你服侍的最舒服。”
蓝玉温和的笑笑。
华灯初上,宗人府大狱。
牢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靠墙放着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干净的竹席,床头放着竹枕,紧靠床头立着一张长案,案上有一盏油灯、一本书,此刻四皇子就盘腿靠墙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所坐的孟景灏。
“我一猜陛下就还得来见我。”已成了阶下囚,四皇子褪去了温文儒雅的外表,神态落魄而疏狂。
“是吗?”孟景灏看着四皇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一次,朕想和你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四皇子抓乱自己的头发,哈哈大笑着念出上半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如今,又是谁在釜中泣?啊?陛下要找我推心置腹,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呢。说罢,我听听,陛下对我这个阶下囚准备怎么推心置腹。”
“皇祖父屠杀君氏之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四皇子点头,嗤笑,“我还以为你要假惺惺的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
孟景灏没在意四皇子的态度,接着道:“君氏没有死绝,君玄璧的祖父还活着,他联合君玄璧回来向我们这些圣祖子孙复仇了,老大之死并非死于马上风,而是死于一种叫做檀郎的毒药,朕怀疑君氏祖孙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兄弟内斗,他们渔翁得利,老四,你老实告诉朕,为何要陷害朕的昭容。”
四皇子又笑了,“前头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面这句,陛下啊,你露了怯,你害怕你的昭容真的背叛了你是吗?那我告诉你,我的确睡了你的女人。”
“你!”孟景灏蓦地攥紧了拳头,才压下杀死孟景鸿的冲动。
“想杀我?”孟景鸿往前伸了伸脑袋,看着孟景灏得意阴暗的一笑,“一个肚兜不够证明是吧,那么,昭容娘娘大腿内侧那一颗红豆大的痣够不够?”
眼见孟景灏一霎变了脸色,孟景鸿哈哈大笑,越发不羁,“昭容娘娘的滋味真美妙啊,湖畔青石一次,皇觉寺假山洞内一次,次次销魂蚀骨。”
孟景灏“唰”的一下站起,一把捏住了孟景鸿的喉管,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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