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灏冷笑,“好了,现在你就和朕一起等着吧,等着人都来齐,商量给父皇举丧的事。”
正待此时,刘勰匆匆来报,“殿下,不好了,蔡则叛乱,领着人杀向太子府了。”
“什么?”孟景灏佯装大惊,立即道:“开东正门,立即将太子妃等人迎入皇宫。”
四皇子急了,拱手道:“一定是误会,太子,不,陛下,让臣弟去劝老将军。”
“不必了。”孟景灏冷睨了四皇子一眼,“来人啊,把雍亲王暂时收押,等朕回来再做处置。”
看着孟景灏那一刻的神情,四皇子心中一冷,太子是要砍他的臂膀啊!说不得,外祖父叛乱就是他设计出来的。
“陛下要将兄弟们赶尽杀绝吗?!”四皇子震颤。
“雍亲王多虑了,朕相信蔡则叛乱和雍亲王无关。”
“柏将军,朕现命你立即带兵去平乱。”
“臣遵旨。”柏元珅出列一拱手。
“礼部尚书,宗人令何在?”
“微臣在。”又有两人出列。
“朕命你们主持先皇的丧葬事宜,一应使费都从朕的内库里出,务必风光大葬。”
“臣遵旨。”礼部尚书、宗人令同时应声。
一应命令下去之后,孟景灏不得不看向太后,神色挣扎,太后静坐不动,神色淡然,有慨然赴死之意。
“将太后暂押慈宁宫,待丧事毕,再作处置。”
太子府外喊杀声震天,刀剑相击,卫士们极力阻挡,闹的府内女眷人心惶惶,好在孟景灏早有准备,立开东正门,将女眷都迎了进来。
就只见在明亮的宫灯引路下,以太子妃的大轿为首,后面小轿、肩舆依次排成了一条锦绣辉煌的长龙,不像是逃避兵祸,倒像是出门看元宵灯会的。
梅怜宝缩在轿子里,大睁着眼睛盯着某处,思想前世今生的因果,孟景灏谋逆竟是成功了,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改变了结果吗?世事如棋局,果真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一子落对,则大获全胜。
那她自己呢,上辈子是走错了哪一步棋,才致使自己落到了那般下场。
细细思索重生以来的种种,梅怜宝发现,从她开始为自己拼命争取的时候,事情就变了,而上辈子她却是争取的晚了。
谁又能真正的摆布一个人的命运呢,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坚韧和勇敢,故此被别人钻了空子吧。
正如孟景灏,乐平郡王祖孙机关算尽,可算得出孟景灏会突然谋逆,先下手为强?
人心又怎能算尽呢。
当太子的女眷们全部通过东正门后,柏元珅领兵从东正门进入太子府,将东正门紧闭。
彼时,蔡则带兵已打入了太子府外院,两方在花园交战。
当发现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时,蔡则高高举起手,手中举着明黄的圣旨,大吼道:“老夫有圣旨,太子谋逆,是圣上命老夫入宫勤王。太子谋逆了,快与老夫一同从东正门杀入皇宫拯救圣上,必能加官进爵。”
马蹄声哒哒而来,卫士左右分开,灯光亮起,蔡则就看见了柏氏子弟,顿时,他的铜铃大眼几不曾瞪出眼眶来。
跟在柏元珅身后的柏元琅打马上前,哈哈大笑,“你这老蠢货,老圣上已死,现在我太子哥已经入主乾清宫了。”
蔡则眼眶欲裂,血丝蔓延整个眼珠,蓦地吼叫起来:“太子小贼诓我!”
“诓的就是你!老畜生早该去死了。”
柏元琅冷哼,“听闻你自诩是大胤第一武士,小爷今日就来会会你这老东西。”
说罢,柏元琅飞身下马,手提银枪就冲向了蔡则。
濒死之战,蔡则爆发了,大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势,两个回合,柏元琅就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