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雕花床顶的两个太监一听,连忙再次使劲。
整个雕花床都因长平帝的剧烈挣扎而晃动了起来,然而太后所选的这张床用料足,极重,吊死个人还是散不了架的。
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太后盯着长平帝悬空的双腿已经半响儿不动弹了,就道:“你们下来吧。”
与此同时,长平帝的心腹近侍们也在殿外全部被玉莲生和慈宁宫大太监控制了起来,玉莲生赶紧遣心腹赵明往宫外送信,必须趁禁军没发觉之前,让太子进宫凿定名分,主持大局。
德胜茶楼,邬彬始终站着,问一句答一句,并不亲近孟景灏,孟景灏心知,这邬彬是明哲保身,不支持任何一位皇子争斗的意思。
但此时,他必须托住邬彬,就胡诌道:“孤听下面人说,德胜茶楼说的书极为好听,正巧孤今日有闲情逸致,就请了外祖父一同出来消遣消遣,没成想在此遇见了邬大人,邬大人常来吗?”
“微臣日日不落。”邬彬道。
“邬大人这个兴趣好,比那些嗜好吃喝嫖赌的强百倍。”孟景灏笑道。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邬彬松了口气,立即道:“既然太子殿下有客人,微臣就不打扰了。”
孟景灏和老国公对视一眼,孟景灏就起身道:“孤送邬大人出去。”
邬彬连忙道:“不敢不敢。”
彼时,张顺德打开了雅间的门,门口站着梅兰生,梅兰生的身边跟着赵明,赵明在乾清宫当值,邬彬也眼熟他,禁不住住了脚。
“殿下,玉总管遣了赵公公来太子府寻您,说有要事相告。”梅兰生道。
赵明一脸惊惧,“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太后把圣上勒死了。”
“什么?!”这一声却是邬彬发出来的。
孟景灏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老国公拄着拐杖从屋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催促道:“你问他一个奴婢能问出什么,还不赶快进宫。”
孟景灏恍然,“外祖父,孤先行一步。”
又对邬彬道:“劳烦邬大人送孤的外祖父回府。”
说罢,不等邬彬答应或拒绝,先一步走了。
当孟景灏畅通无阻的进了宫,和玉莲生接上头,孟景灏立即下令让阁臣、六部尚书、宗室长辈入宫议事,自然,先接到消息的都是太子一党。
紧接着,命原太子六率军,现左右武卫守住御苑,和皇帝禁卫呈对峙之势。
秦国公又调集左右骁卫,封锁四方城门,在道路上巡逻。
与此同时,雍亲王府。
四皇子坐在上首,下面站着一个幕僚,幕僚拱手道:“王爷,已经得手了。”
“藏好了?”四皇子挺直身躯前倾。
幕僚笑道:“藏好了,就等揭发。”
“好!”四皇子将茶盏往高几上一放,“本王这就入宫向父皇揭发这个心怀不轨的逆臣贼子!”
却不想,当他入宫,进了乾清宫,却听见诸文武都对坐在龙椅上的孟景灏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你想造反吗?!”四皇子怒喝,闯了进来,左右环顾寻找长平帝,质问道:“你把父皇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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