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一进去就被震慑了一下,不是因为地方太牛,而是这栋建筑物在那里冷哼不屑:“愚蠢的凡人,永不懂吾王之志。”
她当时就懵了一下,感觉遇见的是街边五岁小妹妹手里两块钱的仙女棒,总是在那里念叨“我是仙女的魔棒,变身”,或者也像六岁小正太非要买的长得很奇怪的武器,耍起来的时候总是在那里呼喊“与我合体吧少年,世界需要我们来拯救”。
总而言之,满满的中二感。
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这个飞天馆的主人肯定脑子有点问题,然后包厢里上来的零食充分证明了她的想法。
“瓜子是潮的,糖果是大街上十块钱一斤的,这个茶是用茶包泡的……”杨绵绵扭头看着丛骏,“老板有病吗?”
有没有这样做生意的呀?!
丛骏点头:“对,咖啡是速溶的,花生是真空包装,这把椅子我看也是网购的,我也没见过那么不走心的老板,不过说真的,人家就是这么任性,爱吃不吃。”
杨绵绵绝倒:“那他到底为什么会那么贵啊?”
“因为,这里是飞天馆啊,就是那么叼。”丛骏把花生一颗颗抛进嘴里,“怎么样,服不服?”
杨绵绵服了:“他有种。”
这样不把顾客当一回事儿的老板还是头一回见,但是哪怕这里的东西又贵又难吃,照样有人趋之若鹜。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是飞天馆。
老板的性格怎么样就由此可见一斑了。
因为拍卖还没有开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有人在到处说话联络感情,见面三句话就是兄弟,也有人独坐在包厢里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我自巍然不动。
丛骏吃了一盘花生,拍拍手:“好了,你们在这儿打掩护,我到处转转,说实话,我每次都要用上厕所找不到地方做借口也真是满满的羞耻感。”
“……知道你还用?”
“人有三急,谁能怪我不成?”丛骏一点儿也不要脸,“办法是笨,但好用就成,有的时候脸不重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你信我。”
杨绵绵不给他面子:“那是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没脸?”
荆楚再也撑不住笑场了,把杨绵绵搂进怀里亲一口:“你太聪明了。”
丛骏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不屑和他们继续纠缠,摇摇摆摆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妈的,打听不出来那几个臭老外在哪儿,这里对客人的**保护真的没话说,怪不得会选这儿,等会儿东西一到手就走,追都追不上,艹!”
“你没找到那谁?”荆楚是指丛骏出卖色相勾搭的那个外国女人。
丛骏摇摇头:“我艹,你真以为这个请帖是我找她拿来的啊,我不能就这么出卖我的**啊!这是我拍了照片找人仿制的,vip啊,真要谢谢老贺非要用这种老法子,不然用芯片我就歇菜了!这就是不与时俱进的后果!”
“那么简单?”杨绵绵奇怪了。
丛骏哼哼一声:“刚刚进门的时候不是刷了刷卡吗?十万块保证金。”
杨绵绵倒吸一口冷气。
说了一堆废话,拍卖会终于开始,这次的拍卖不仅仅是佛像,还有贺老太爷以前的得意之作,林林总总有十件左右。
丛骏过一会儿就卧槽一声:“这不是那个佛经吗,我就说怎么没了,原来也被偷了!”
再一会儿又是一句卧槽“他娘的,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杨绵绵一开始还看得有趣,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扭头问荆楚:“好慢啊,我还以为会很激烈呢。”
丛骏笑了:“每一次出价都是一次博弈,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价格值不值得,在和谁较量,后面说不定还有好的,你看要想那么多,和下棋一样,斗智斗勇,哪有那么容易,用的时间久是很正常的。”
杨绵绵又喝了一杯茶,还是觉得无聊:“我要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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