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说了实话:“我后悔自己没有跟钟声走,我不该跟你上来。”
她多希望他能放过她。
虽然知道他不会,可她心里却隐隐藏着侥幸,或许,他真会放过她也说不定。
此刻的一场对话让她彻底瞧清了事实,他是铁了心,要让她一辈子陪他待在地狱里了。她待在地狱里,至少可以保俞奕一世平安。可钟声……
她亏欠钟声太多,她实在不愿意再伤害他。
俞苏杭坚定了眼神,对靳寻说:“放手!”
靳寻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愈发加重,俞苏杭疼得紧,却一句疼也不喊,冷声又说了遍:“放手!”
靳寻眼神都冒了火:“你疯了。”
俞苏杭:“我宁愿自己是疯了。”
他诡异一笑:“那正好,疯子就该陪着疯子。”
第19章
对于酒的定义,钟声跟苏宇有不同看法。
钟声认为酒不是个好东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他总做出些超出自己控制之外的事,比如把范梧桐错认成苏杭,又比如大晚上跑去苏杭楼下说傻话。所以他很少喝酒,因为逢喝必醉,醉了总要干出一些有*价的事来。
苏宇却觉得世上没有比酒更好的东西了。酒能促成他接下几笔大单子,能让他暂时忘掉现实的不堪,还能在他遇到故人时,没想象中那么尴尬。他跟同事为了谈成一桩生意,到一个客户定下的场子里玩了几把牌,没成想就遇上了钟声。对方还跟年少时一样,矜傲无敌,尖锐恣意,只不过台面上多了份沉稳。反观他自己……落魄成这样,苏家当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钟声看到苏宇也很意外,只不过他没打招呼,直到最后苏宇离开前先跟他说了话,他才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许是酒壮人胆,也乱人心,苏宇没什么好跟钟声叙旧的,张口竟是一句:“看了你跟范梧桐的新闻,改天该要祝你新婚愉快了。”也不知是真祝福这个少时玩伴,还是纯属一句客套话,又或许是为苏杭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