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简又问了一遍,老板娘站起来,朝柜台走来。
“几个人住?”
“一个人。”
老板娘又看了她一眼,有点不信的样子。
倪简也看着她。
最后,老板娘拿出一把钥匙:“楼上第一间,一晚一百块,还要交一百块押金。”
倪简接过钥匙,给了她两百块。
老板娘接过钱,看她要走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晚上要查房,要是发现房里多住了人,要补两百的。”
倪简看了看她,应了一声,转身往楼梯走。
房间很小,勉强放进一张床、一个柜子,收拾得也不太干净。
四月的广州还是回南天,空气潮湿,屋子里有一股明显的霉味。
倪简抖了抖被子上的灰,摸了一下,感觉被套和枕头都有些发潮。
这样的环境对骨折的人很不好。
倪简在床上坐下来,看了看右手腕。
只住一天,应该没什么要紧。
卫生间更简陋,狭窄逼仄,洗脸台脏得能写字,莲蓬头也让人看不下去。
倪简勉强上了个厕所,洗了手,就再也不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