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要不你们真打我一顿吧。”债欠太多,我心里不太安宁。
“呸!”顾老太太啐了他一口,喃喃地道,“是不是我亲爹土匪当太久,作孽太多,才让我养出你这个傻子来啊?打你有用吗?”
“那要不当着宁宁的面儿打一顿?”顾川小心翼翼地。不让他见儿子,比杀了他还难受啊QAQ“你还有脸提他?他才没功夫理你呢?”
“那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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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现在正抱着夏萌萌给他倒的牛奶,穿着夏萌萌之前给买的机器猫的睡衣,裹着公司刚刚定制的印着嘟嘟熊图案的周边凉被,旁观郑熙行给夏萌萌讲述那曲折离奇的认亲故事——高龄郑总还嘬糖果这种事情,暂时就不讲了。
夏萌萌时不时地发出惊讶的声音,最后总结:“顾爷爷一定高兴坏了。不过,为什么还让姓龙的能闹事儿呢。”
郑熙行含蓄地道:“木桶理论。”
越宁脑袋还是有点胀,听到郑熙行这么讲,没吱声。倒是夏萌萌,母性泛滥了:“知道是短板,还不赶紧补补!宁宁,你千万千万不要纵容顾四……叔!”
越宁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郑熙行道:“好了,你也都知道,这事儿迟早大家都知道,但是——”
“但是现在还不宜公开,对吧?我明白的,我谁都不讲,吕小明我也先不告诉他,什么时候宁宁想说了就自己说。外面公司的事情,宁宁就先不要操心了,我去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宁宁先忙自己的事情,好不好?”
郑熙行夸奖一句:“历练出来了呀。”
“那是!走了啊。”把空间留给了两人。夏萌萌此时还是以为郑家在中间作了认亲的润滑剂,所以郑熙行总看着越宁。现在想来,近来两人形影不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了。【明明是我弟弟!应该我操心的!】夏萌萌遗憾极了。
郑熙行将门锁上,大模大样地除去鞋子爬上了床,接过牛奶放到前头柜子上:“不想喝就别喝了,都凉了,对胃不好,”给越宁揉太阳穴,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抚和催眠的效果,“闭上眼睛,对,慢慢地,慢慢地把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说出来,就会好了。”
“我……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越宁慢慢地放松了身体,靠在身后人的怀里,“其实,我不是那么需要一些亲人的。小的时候,净是些糟心的,没了这些人,我反而自在些。我也不缺什么关爱吧,总能遇到一些好心人。我想过找人,其实也没那么迫切,就是……你知道,像解题,总有一个谜在那里,我不舒服。”
郑熙行用心听着,心疼不已,越宁说得很轻松,终是带着遗憾和不甘心,说什么不需要亲人,不过是因为自己被迫坚强得久了。如果真像说得那么轻松,就不会乖乖由着萌萌摆弄着休息了。没爱上他的时候,郑熙行只会夸:真是个坚强有出息的好少年,值得我投入更多的金钱和精力去帮扶。爱上了,就只剩下心疼了。
将人慢慢地换着姿势摆平,拉上被子,轻轻地抚着两条很好看的眉毛:“再在谜团解开了,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了。你有点困惑,是不是?”
“只是有一点乱,感情的事情,有点奇怪呢。明明是真的不在乎的,我才不是嘴硬呢,等见到面,心情就不一样了。越来越难保持平静了呢,如果见到不好的人,也这样,就不好。”
“不要管那么多,做你自己就好了。喜欢谁,就跟谁好,不喜欢谁,让他滚。并没有那么困难的。我本来也打算跟你讲的,不管是在什么环境里的交际,规律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人的智商和吃相好不好看。相信你自己,宁宁是个又聪明又可爱的人,才不会被稀里糊涂的固定规则束缚住呢。”
越宁的唇角翘了一翘:“我要被捆住了呢?”
“哎,不用你留长头发,我也爬到炮楼里把你抢出来。”
“哈哈哈哈!”越宁睁开了眼睛,“你都看的什么童话书啊?”
郑熙行理直气壮地:“我这叫西方理论本土化。”
“哎,事情瞒不住,我先给老师打电话吧。”
郑熙行有点紧张:“啊?”
“出息呢?郑叔叔?以前你很有气势的呀。”
“郑……叔叔?”我要掐死吕小明!
越宁一边摸电话,一边说:“你的计划有问题。”
“什么?”
“理论太西方了,除了中产以上的开放与理解问题,本国最大的问题,是生殖崇拜。这里面还涉及到现行婚姻中的一系列问题,以及性别平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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