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越宁开始扫描介绍册子,后面还很贴心地附了一份唱词。
不多会儿,开唱,郑熙行闲极无聊,剥了一碟子松子,推给越宁,自己才喝茶。越宁听得很专心,也颇为不解:郑学长对我好像特别地好。十一点,戏还没完,郑熙行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来,递给越宁:“明天还有,接着来听。有点准备。”
“哦。”
“走吧,去看看老周。今天中午吃他的大户。”
“……”
“?”
“你今天有点奇怪。”
“很明显么?”
“嗯!”认真地点头,“跟萌萌姐姐似的。”
又是萌萌姐姐!郑熙行半张脸埋进黑雾里,有点心塞。越宁感觉到他似乎不太高兴,轻轻碰碰他胳膊:“你怎么啦?”
“饿了,去吃饭!”
【好幼稚的感觉。】越宁腹诽,并且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郑熙行差点掉下台阶,他哪里幼稚了?!
并不幼稚的郑熙行颇有气势地将越宁塞进车里,自己上了车,然后打了个响指:“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再次看了看今天不太正常的老板——连打响指都学会了,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出钱的是大爷,司机闷声不吭,将人送到了,路上小堵了一会儿,到了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周世文也刚刚到。
还是郑熙行之前去的那家私房菜馆,三人一个包间。菜上得很快,周世文心情看起来相当地不好,摸出烟来正要点上,被郑熙行把烟下了:“少抽点吧,人都快成烟囱了。”
周世文灌了两口茶,才缓过来,跟越宁先道歉:“我这两天心情不好。”
越宁摇摇摇头,很贴心地什么都没问,给他续茶。周世文单掌扶杯,等茶倒满了,才收回手来:“真他娘的累人!”特别感慨地对越宁道,“宁宁啊,人比事累。”
越宁抿嘴笑。
郑熙行招呼两人吃饭:“都没什么大事儿,正经难关已经过了。”
“那可不好说,我姑妈打电话过来哭了半宿,姑父还有事,不敢因为他耽误事儿,不然麻烦更大。后半夜我姑妈连夜赶了回来,你猜怎么着?”
郑熙行往越宁盘子里拨了条鱼,才问:“怎么了?”
“嘿,他比别人都不着调儿!”
原来,周世文的表哥许晋生,这位仁兄之放荡不羁,比魏骏等人尤甚,被人拍过不雅照。偏偏他爹管得还挺严,他不敢把这事儿跟他爹说,怕被他爹揍,上了贼船差点下不来!
越宁闷头,假装没听到周世文的抱怨“他也不动动脑子,只告诉了人家一点他觉得不重要的事情,他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吗?”郑熙行的亲戚里还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比较平静地安静周世文:“还好,发现得及时。”
“日!我看我姑夫这回升不上了,熬下回吧。我姑妈还哭,哭有个屁用啊?平时不好好管教。”
郑熙行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们也不是没管。”
“宁宁啊,来,跟你打个比方,如果让你知道了开X会前,比如说,他爷爷,见了萌萌爸爸,你会怎么想?”指指郑熙行。
越宁叼着鱼尾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摇摇头。周世文瞪他,伸出筷子将鱼尾巴给抢出来扔了:“说。”
“普通拜会。”
郑熙行大笑:“想逗他,卡壳了吧?”
周世文古怪地看了越宁一眼:“你认真的?”
越宁报复地把他面前的大虾夹走了:“让管教育的去管经济,你逗我?还是老爷爷逗你?”
周世文对郑熙行道:“你看,他就看出来了!我表哥就是个纯种实心的父母基因突变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