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给里给郑熙行点了一排的蜡烛,单戈都快要把郑熙行给当成冤大头了。还好,单戈也知道郑熙行作为他们的学长,是绝对不傻的:“哎,我说,咱们要怎么打动他呢?”坑钱也不是那么好坑的呀!
【卖身,】越宁在心里回答,【他想招点高级人才想疯了。】郑熙行已经被打动了。
在帝都有自己的公司大楼,虽然比较接近郊区了,二十出头的郑熙行,也称得上是全国数得上号的成功人士了。捏着话筒,他正在跟周世文扯皮:“你做梦去吧,我都没能招他来了呢。”
“呵呵,”周世文的嘲讽顺着电话线爬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这万恶的资本家,人家小孩儿又聪明又伶俐的,才不会理你呢!”
“哈哈,他身体不好,我养得起,你们收不起。”郑熙行跟周世文一样的想法,遇到欣赏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划拉过来呢?周世文跟一般参军晋升的人还不太一样,他的前途会比别人更顺利,多一点有良心的助力,那是相当不错的。他们不缺人,但是缺可靠的人才。
“干你!”周世文被猜中了心事,别提有多郁闷了。
周世文是来炫耀的。鉴于两人关系还挺不错的,周世文时不时也打个电话过来哈拉两句。周世文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越宁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他记得郑熙行好像是认识越宁的,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感慨一下:开始还觉得这小孩儿心眼挺多,有点不良,现在看来真是特别有良心啊!能划拉过来培养就好了。然后就被嘲笑了。
【MD!好像找错人了。】
郑熙行挂上电话,也陷入了沉思。周世文的感觉,他也有,他更早一些发现越宁绝不是个憨憨的好少年。小孩儿太鬼了,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他帮忙订个酒店,小孩儿还跟他算钱,听老师的话,对其他人就疏离,他就知道这小孩儿很难搞!看起来特别有礼貌,但是郑熙行怀疑他砌了道高墙,把不相干的人都拦墙外头了不给进。他有礼貌,就是一种客气。加上他那个混账同学,让他管自己叫“叔叔”!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郑熙行决定冷处理一下,反正,自己也没跟他有过节,对于不太可能拢过来的人,保持着这样一种客气而没有敌意的接近熟人的关系,也就够了。
直到周世文打了个电话过来,郑熙行恍然大悟!他觉得小孩儿是生疏客气,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也带着目的跟人家小孩儿套近乎呢,他不傻,小孩儿难道就傻了?就只兴他觉得小孩儿带着算计,不兴小孩也觉得他不怀好意吗?看部队的小教官,什么好处也没有,就踏踏实实处了一个月,这就有感情了。
既然小孩儿心眼这么好,那一定要再试一下,这样的人,你只要养熟了,分个股份、培养成为高层,是极放心的。郑熙行这会儿只恨自己没个妹妹,又或者他大堂哥的闺女年纪还太小。不然带回家去,妥妥的全票通过啊!
正想着呢,林秘来了个内线:“郑总,有两个T大的学生过来,有一个是您见过的越宁。厉军遇着他们了,赶紧就报过来了……”
哎呀,来得真是太巧了!
不知道已经要当冤大头的郑熙行,想得还挺美,美完了才想起来问:“另一个是谁?”
林秘书作为一个万能秘书,飞快地报告了单戈和越宁此行的目的——拉赞助。
郑熙行:……
郑熙行一见到越宁,就是一怔:“哎?你留头发啦?”
越宁:……
单戈事先作了充分的准备,拿出了她做新年晚会的计划书,并且列举了郑熙行能够得到的好处。并没有夸大其词说什么增加社会影响力一类的鬼话,只是表示,在新年晚会的海报上一定写上寰宇赞助的字样,且邀请郑熙行一同参加。
郑熙行举起双手:“得得得,没把我当土大款忽悠,我谢谢你了学妹。”
单戈笑了:“哎,我们是有这么个缺口,每年也就这么些个缺口。学长您也是知道的,除了几家地主,旁的院也是这么回事。知名度什么的,还真不好讲,不过吧,凡事都讲究个厚积薄发,您说是吧?”
“哎哟,我说,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啊你?我看你很适合干这一行。”
“别,我不跟您耍文字游戏,我已经准备申请斯坦福了。”
郑熙行特别遗憾地问越宁:“宁宁,你呢?要不要过来我这里兼个职锻炼锻炼呀?”
单戈连忙帮着挡驾:“郑学长,您这是雇佣童工啊!”
越宁笑笑:“谢谢学长,我想自己创业。”
“哎,小孩儿长大了,不好骗了。我就知道,不趁着你还没入学把人拐了,等进了校门,不是创业就是要科研,还有想进国字口的,”郑熙行无奈地笑笑,说着,掏出了支票簿,随手写了个数字,“晚会我就不去啦,我得回那边去挖几个人,你们要是有有意向的同学,可给我留意。”
单戈和越宁痛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郑熙行忽然问:“为什么想起来给你教官送书啊?”
越宁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回过头来,认真地说:“Godhelpsthosewhohelpthemselves。我不是上帝,但是上帝把他们送到了我的面前。”那一年,特别苦,他传单发了一半就冻成狗,两个路过的大学生模样的人帮他把剩下的传单给发完了,临了也没留姓名,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一直支撑着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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