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三儿蓦地站的笔直,雄赳赳的走了。手里摇摇欲坠一把纱扇,一朵桃花正夺目流光的绽放。刘氏抬头看着廊外朵朵傲人的梅花,心里一动。
宫里的流言传不过半日,就让皇后铁血压制。三儿替禾青去永寿宫谢恩的时候,正好有几位福晋在。三儿很是知规导矩的站在门口,不曾前去打扰,只是恭恭敬敬,面带忧色道,“咱们主子向来安分守己,甚少与人交际。如今平白遭人闲话,还劳烦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主子甚是愧疚不安,只可惜前些日子主子为皇考抄经念佛,近日天色乱动又忧思缠身,唯恐强自出面反而冲撞皇后娘娘。主子让奴才先给皇后娘娘谢恩,只道身子好了,再给皇后娘娘正经道谢。”
紫草瞧着门口几家福晋的奴才,暗恨的咬着牙,“贵妃娘娘真是客气了,咱们娘娘举手之劳,肃穆六宫本是应该的。还请你回去一声,还让贵妃娘娘仔细身子,皇上和皇后才能放心。”
三儿盈盈笑着,便谢过了紫草的好意。
禾青来的措手不及,恰好这一回来的人不过是正经请安,并非是皇后之人。几家奴才守在门口看了笑话,三儿本着禾青谦恭的模样,不好惊扰皇后。如此,紫草自己接了话,但对比这段日子事情,这些奴才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
可恨能带出来的奴才都是亲信,又是谨慎性子。她们不说话,紫草也不好太过殷勤,只能先把这些人请到另一处,以免再看了笑话。
钟粹宫的奴才只若平日一般,顺着流言而动,刻画了禾青并不沾手后宫庶务的形象。再思虑比较,禾青的确不曾仰仗多年恩宠和阿哥而做过什么,京城之中不多两日,这件事情也就消停了。反则永寿宫中,皇后恼怒的罚了紫草一顿,暗恨这一招实乃下招,引得她似别有用心一般。
后宫风云汹涌而起,雍正对此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如以往一般拨了些东西送到钟粹宫中,以示恩宠。
皇后根基稳固,但同时宁贵妃也不曾失去半分恩宠。
除了敦肃年贵妃之后,后宫已经略带紧张的,把局面清晰的摆在了人前。
禾青原来那套懒怠不引人注目的招数已经无用,但这也并非是权衡利弊的模样,本来自己就无法做到算计精毛,便是钟粹宫拜帖人络绎不绝的,添了许多朝中忠臣的家眷,禾青也一样是闭门不见。
三儿等都一一礼待送人,不论是原来的气势凌人恃宠而骄,还是后来的深居简出温和随人,这都是老调重弹,毫无意义。
杨氏和刘氏日日盯紧了,又让三儿跟着筛选了禾青喜爱的标准,在小选里忙活了几日,这才挑了三个苏拉,两个宫女。禾青见自己手下并不缺人,便随杨氏和刘氏下面添着,暂时放在后殿打理学习,等日后若有可塑再提起。
瓜尔佳氏间断几日就来给禾青请安,禾青顺理成章的把挑选出来的册子,给了瓜尔佳氏。
弘昫如今只有一妻两妾,算起来若不是唐佳氏有子,这两妾也只当是滕妾的身份,很不上台面。不过弘昫看着唐佳氏和舒穆禄氏习惯了,便抬了庶福晋。禾青见两人都是安分的性子,便应允了。只是按着弘昫的年纪,和行事地位,这个侧福晋是必然少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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