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一脸沉色,“这是德妃娘娘赏的?可真是怪了。”
乌雅氏从来不和禾青说太多话,心里谨慎,但还是忍不住的一问,“武格格说怪了,是哪里怪了?这绣工很好,光下很是好看,德妃娘娘得了几件,这才赏了我。”
“就是怪在这上面,这衣裳是好,可这丝线光色一亮,就有些味道独特。我原来学过一点医,认得几道药材,似乎还有川芎,德妃娘娘怎么会赏这个?”禾青一脸稀罕,更是紧了眉头。看着乌雅氏好一会儿,直到乌雅氏脸色一白,这才感慨,“这似乎不是你的打算?”
“什么打算?”乌雅氏眼里深了不少,说的话竟也沉了很多。
禾青没说话,只是看着乌雅氏肚子。乌雅氏饮恨的咬了牙,拽紧了身上的那斑斓的丝线图案,“府里众多姐妹都有过子嗣,我这着急坏了,怎么会有这种打算?”
德妃娘娘,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打算啊!花费了这样的心机,在宫里赏赐的贵重衣物上,挑了丝线抹药,不晓得自然是德妃的罪名。可乌雅氏对德妃这个姑母,是再感谢不过的,怎么会恨?一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冷脸,乌雅氏更觉得委屈的要落泪。
“你可不要哭,我与你鲜少说话,你到时候肿着眼出去,我可就麻烦了。”禾青有意的喊道,乌雅氏只能从衣袖里拿出绣帕,她也不想在妙鹤堂闹得不好。
乌雅氏心里沉痛,呼吸急了,闻着衣裳传来浓郁的香味,更是蹙紧眉头,呼吸不得憋红了脸。原来有多爱,如今就有多厌,“不晓得这川芎是什么?”
禾青迟疑,叹了口气,“川芎对你我并无害处,只是这玩意儿活血化瘀,更其他的作用。只是你这身子若是想要,那自然是阻碍。何况,还有些别的。”
话说了一半,那也够了。乌雅氏点了头,终究是坐不住,冷着脸出了门。
宋氏后来听闻,也有些好笑,还有意的来妙鹤堂打趣,怎么就和乌雅氏说不起话来?
乌雅氏走得快,脸色也不好,这是谁都意料之中的。禾青高兴的叫三儿端吃的来,三儿却是记着拿了蒲扇要扇扇屋里的香气。禾青也闻不惯,但也无所谓,“这些药闻一下没什么,反而有些好处。”
只是和暗地里吃着药的乌雅氏而言,那可真是好大的一味毒药。
想想乌雅氏的脸,禾青更是欢喜的不行,抚掌大笑。她现在看府里的哪个女人都不顺眼,更是恨不得乌雅氏这个沉不住气的人,好好的闹一场,满月席后禾青心里就酸,现在躺在这里动不得,更是心焦气躁的。
看了乌雅氏半天的戏,也算是平了她这几日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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